第147頁(第1/2 頁)
翊安見他興致高,由著他忙,坐得端直,矜貴地喚道:「齊卿。」
她表情鎮定,就像齊棪伺候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本也如此,他是她的臣。
齊棪的三魂七魄丟了個一乾二淨。
啞聲道:「臣在。」
「本宮以為,你當好好歇息。」她不贊成地皺眉,目光從鏡中挪向他的臉。
齊棪狡猾一笑:「臣有更重要的事。」
「本宮」二字都用了起來,哪裡是不想應他,這是與他調趣呢。
彎身將翊安打橫抱起,信步往外殿去。
雲龍紋銀爐內燻著柔香,夏夜為通風,北面留了扇窗子。
從雕花窗框望出去,便見星子低垂,樹影婆娑。
禁宮之內,夜半無人輕易走動,齊棪既讓人下去,便不擔心會被瞧見。
外殿空曠無人,帷幔輕動,翊安斂眉:「出來做什麼?」
「玩你啊。」他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
「放肆!」翊安羞惱,瞪他眼。
齊棪被這聲呵斥惹得上頭,將她扔置上座的長案上,「臣今夜偏要放肆。」
翊安著青鸞紋的長羅裙,兩手後撐坐在案上,裙擺曳地。
齊棪的手自那繡著繁花的裙底探入,撩撥起夏夜的曲子來。
片刻後,翊安腰腹兀然繃緊,促聲道:「你未淨手,不許進去。」
齊棪憐惜她,便只按揉那花口的丹珠。
翊安冷白的肌膚很快透出濃艷的胭脂色,咬唇偏過頭去。
夜風一陣,吹進空曠殿內,她上衣齊整,身下卻清涼。
「去……把窗子關上。」
齊棪置若罔聞,在案前跪下,低首埋入羅裙中。
翊安呼吸停滯一瞬,仰起雪頸,失神地看著樑上的彩繪。
風細細,水漣漣。
靡澤淋漓。熱汗澆乏。
齊棪起身,將她在案上轉了方向,毫不客氣地提劍入內。
他不忍她咬唇隱聲。
便將兩根手指塞進她嘴裡,咬住她耳尖道:「既嫌我手髒,就由你來舔乾淨。」
說著在她口裡攪起來,津液微漾。
他上下皆沒輕沒重。
翊安在這方寸之地不得力,微微痙攣,喘得可憐。
雙目濡濕地盯著那扇窗。
天色泛著墨藍,外頭的宮燈一盞連著一盞,若登高望去,不比那繁星稀落多少。
月輝灑下,泛著冷意,倒讓夏夜宜人不少。
外殿若有若無的婉轉之音陡然停下。
那風卻繼續往殿裡鑽,宛如蟬翼的紗簾被吹起,隱隱綽綽地露出人影來。
內殿鏡前,他從後將那張媚到極致的臉抬起來,交頸纏綿道:「細瞧瞧,咱們倆有沒有夫妻相?」
她掃了眼,氣息不勻道:「有。」
「像在哪兒,說來聽聽。」
他壓著她往鏡前湊,端詳她的臉。
入得更深。
妝面被熱汗燻得有些花,唇上的胭脂早沒了,唇色卻比塗過胭脂還紅。
步搖撞在雲髻邊,簪環不曾亂,只散了兩縷青絲垂在額邊。
翊安不忍照鏡觀己,垂下眼簾,搖頭不語。
她沒力氣說話。
「怎麼又搖頭了,沒有夫妻相?」齊棪誤解其意,從後痛快地扇了她兩巴掌。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巴掌,兩股火辣辣地疼,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長指捏住桌角,小聲地嗚咽著。
窗外風聲漸息。
歸於平靜。
翊安沐浴之後,清爽地回到床上,尤未沒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