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3 頁)

我坐在他旁邊。&ldo;有用嗎？&rdo;

&ldo;事實上還真有。他真他媽的有兩下子，說他了解我為什麼這麼做，然後栩栩如生地對我描述了一番窒息而死是什麼樣子。他告訴我說我很有前途，不該吸得滿鼻子強力膠死翹翹。&rdo;他側眼瞥了我一下，帶著自貶的開心神色。&ldo;所以我就改試海洛因。&rdo;

我的失望一定很明顯。&ldo;這表示德魯裡先生的恐嚇策略比麥可的說教有效？&rdo;

丹尼微笑的嘴咧得更開。&ldo;反正我從來就不喜歡吸強力膠……至於海洛因嘛‐‐&rdo;他突然笑了‐‐&ldo;我呆坐在那裡半個小時，勉強鼓起勇氣把那根他媽的針頭插進去，然後就讓德魯裡先生給逮到了。我向來很討厭那該死的玩意兒。&rdo;

我憐愛地瞄了瞄他。&ldo;所以你本來就打算放棄？&rdo;

&ldo;當然……至少是不再用注射的。我繼續吸它一陣子，然後我想，去死吧。我才不需要這個。我比較喜歡大麻，抽大麻比較不會頭腦不清。&rdo;

&ldo;那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你母親，反而讓她把功勞記在德魯裡頭上？&rdo;

&ldo;因為就算說了她也不會相信我。&rdo;香菸在他指間轉動。&ldo;換了是你也不會相信我。那時候我很野，如果你一天到晚只會讓人失望的話，要他們改變想法可不容易。&rdo;

我點頭。這種事我自己教書的時候就看過太多。只要給一個人安上惡名，他就永遠不得翻身。我恨的就是這種趕盡殺絕的偏見‐‐伊萊亞斯醫生一針見血地提醒我的也是這個。&ldo;麥可說他了解你為什麼吸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他知道我家裡是什麼樣子。家裡只有我和我媽，我們兩人根本不對盤。大部分時間她都醉得不省人事‐‐&rdo;他搖搖頭‐‐&ldo;沒喝醉的時候，她見了誰就開打‐‐那人通常是我。那實在蠻令人沮喪的。她是真的有問題，但她不肯想辦法面對……只會關上門喝得醉茫茫。&rdo;

&ldo;她有沒有說過她有什麼問題？&rdo;

&ldo;你是說除了酗酒這一類的生理問題？&rdo;我點頭。&ldo;我猜就跟其他酒鬼毒蟲一樣吧，&rdo;他聳聳肩說。&ldo;害怕活著……害怕痛苦……害怕把自己看得太清楚，免得發現你根本討厭自己。&rdo;

我不知他說的對不對。&ldo;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看來還好。&rdo;

&ldo;那只是因為她知道你要去，&rdo;他不在乎地說，&ldo;但我敢打賭，你出門不到五分鐘她就回去坐在電視機前面抽菸喝酒了。她只能稱職一陣子……她太懶了，不肯永遠保持清醒。這讓我覺得噁心。&rdo;

&ldo;你還有去看她嗎？&rdo;

&ldo;沒有。我上一次見到她是在曇西的洗禮上。我偶爾會打個電話給她，讓她知道我還活著，不過我們這些小孩裡她惟一想聽到音訊的是艾倫。她向來最偏愛他。他做什麼她都會原諒……我或我姊姊們則不然。&rdo;

我點頭。&ldo;是什麼讓你收斂的？&rdo;

他想了想。&ldo;16歲時因為撬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