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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認為我似乎忘記了她,我便開始徹夜地噩夢,夢見那個孩子,還有醉倒在街頭的阿鎖,每一次的遺忘都換來更加刻骨的感情。我夢見她死在奧克蘭的街頭,睜著大眼看著我,無聲地流淚,我從夢中驚醒過來,渾身冰冷。
我飛去奧克蘭,她依舊醉酒,眉眼間都是淡漠的氣息,許是導師下了最後的通牒,她已經掛了很多次,她開始努力地讀書,會揹著厚厚的專業書,習慣性地進小酒館喝酒,然後離開。
我站在路燈下,總是幻想她能抬眼看我一眼,喊我一聲大哥,可是她從來只是帶著帽子看著自己腳下的路,她將自己與整個世界割裂了開來。我開始明白,推開她是那樣容易的事情,可是放手卻是那樣的艱難,我的小兔子離開我那麼久,想想就心疼。
我開始對喬家佈局,對付喬東南,再等等,再等等,等我解決了喬家的事情,完成母親的囑託,掌控了顧家,比母親更強大時,我便可以接她回來。
可是她沒有等我,她提前回來了,退學回來,站在喬家看著我,用一種譏誚的、陌生的、淡漠的眼神看著我,她不知道我那時候內心是何等的悲哀。
她說:“大哥,謝謝你當年的那一巴掌,是它打醒了我。”
那一巴掌,在我漫長的人生裡成為我掌心的一根刺,刺得血肉模糊,她不知道,她只是傷了,痛了,才會咬我,才會離開我。
她不懂,我可以承受一切,除了她離開我。
她變化很大,開始跟我保持距離,她認識了很多的男人,她為了喬臻的事情風裡來雨裡去,她都不曾這般為我,我有些嫉妒,有些傷心。
她跟著凌生去出差,她跟著夏侯去旅行,從香格里拉走到澳門,她回來說她要結婚,跟別的男人。
我瘋狂地嫉妒,後來我想我是真的有些瘋了。我將她困在我的身邊,相愛,相互傷害。
凌婉說,喬謹言,我不曾見過你這樣失去理智過,你居然這般愛她,當年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柏林說,大哥,你看到姨母的例子了嗎?姨母就是因為用情太深,一生悲劇。
姨母說,謹言,長大後不要愛人,愛情會毀掉你。
母親說,謹言,喬東南一脈一個都不要放過,包括他的女兒。
阿鎖說,大哥,我走了,這也許便是我們之間最終的結局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愛之深,不得而狂。他們以為這只是我漫長人生中的一段感情,一段情緣斷了,必然會生出另一段。他們不知道,在無數個夜晚,是阿鎖溫暖了我孤獨的心,而我的人生也並不漫長,它即將走到盡頭。所以我的感情線從來只有一條。
誰也無法分開我們,除了生死和阿鎖。這大約便是我悲哀而悲愴的愛情,我擁有世人豔羨的權勢地位,卻無法擁有一段平凡而普通的愛情。
我曾問過爺爺,姨母是怎麼死的,爺爺說,因為愛情。
姨母死後,我走上了和她相同的道路。
這是顧家人的遺傳。
第192章 你是我的滾滾紅塵(夏侯篇)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在我狂妄不羈瀟灑自由的生涯中,女人向來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所謂男人應該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所以我的過去荒唐得能令老爺子在半夜從夢中氣醒,然後去找棍子敲我的小腿骨。
遇見那個女人,是在喬謹言的婚禮上。
顧家繼承人的婚禮,據說新娘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刺繡研究者,還是什麼協會的主席,新郎恰巧是喬臻的大哥,衝著我們兩從小為非作歹的交情,總是要去撐撐場面,熱鬧一番的。我便吊兒郎當地去了,開了我最心愛最騷包的悍馬。
那個女人突然衝了出來,將老子的小心肝都險些嚇了出來,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