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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麻煩，加上這事要說清楚也不容易，想了想後，梁盞乾脆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她說你要不困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講我們師門的八卦。

紀同光：&ldo;……行啊。&rdo;

其實他很困，對她的師門八卦也沒那麼大興趣，但他很想聽她的聲音。

梁盞說：&ldo;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導師是按專業成績來選學生的，因為我上面幾屆，全系成績最好的幾個幾乎都被他招走了，包括我這一屆也是。&rdo;

&ldo;但讀研二那年，我幫他審名單的時候，發現我誤會了，他這人比我還顏控，每年都選長得好的，只是之前幾屆恰好長得好的成績也好罷了。&rdo;

&ldo;他還振振有詞，說我們搞正畸的，要是自己長得不行，那給人治病有啥說服力，病人一看你自己都這麼醜，我幹嘛要按你的方案整!所以形象真的很重要。&rdo;

紀同光：&ldo;……&rdo;

他說我居然覺得挺有道理?

梁盞：&ldo;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他看臉招生也不可能每次都運氣好啊，我有個比我低兩屆的師弟，長得跟金城武似的，但是臨床操作一塌糊塗，我之前帶過他幾次，每次都瀕臨窒息你知道嗎?&rdo;

&ldo;最窒息的是，現在他在他同級之間，水平居然還算中上層的。&rdo;

&ldo;就這群人，能給我導師改論文就見了鬼了。&rdo;

&ldo;那你師兄師姐呢?&rdo;紀同光問。

&ldo;混得好的大部分已經在業內有了名氣，人也忙，在各種交流會上都能和他平起平坐了，他不好意思繼續使喚。&rdo;梁盞開始訴苦，&ldo;我就不一樣啦，還在用他的名氣拉病人，他使喚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rdo;

&ldo;這麼慘的。&rdo;他翻了個身，同時不自覺地放軟了語調。

&ldo;也還好啦，我畢業之後，他也幫了我不少。&rdo;梁盞改完倒數第二頁，瞥了一眼螢幕右下側的時間，&ldo;哎，我還是不打擾你休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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