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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盞：&ldo;!&rdo;

&ldo;我記得……他好像是真的挺喜歡孫易的，他真的會願意嗎?&rdo;

&ldo;就是因為他真的喜歡孫易，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他才最有可能恨孫易吧。&rdo;顧銘語氣平靜，&ldo;你覺得呢?&rdo;

梁盞：&ldo;……也有道理。&rdo;

顧銘繼續道：&ldo;我先試試找他探探口風吧，要是真能說服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rdo;

梁盞其實有點沒想到，忍了好一會兒，終究忍不住問他為什麼忽然想起來要做這個。

&ldo;程子航還得寵的時候，孫易招惹的就不止他一個。

&ldo;他是心甘情願不假，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ldo;其實我當年就知道這一點，但我擔心自己的前途，所以就告訴自己，反正是程子航自己樂意的。&rdo;

顧銘的聲音很淡，但一字一句都很確定：&ldo;就連你問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但我心裡清楚，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敢惹孫易。&rdo;

&ldo;孫易門下那些事，最汙糟的，我基本沒怎麼跟你們說過，但我確實知道不少，如果現在有機會讓他身敗名裂，沒法再禍害其他人，我還是挺想試一試的。&rdo;

梁盞想了好一會兒，問：&ldo;你這想法不是一兩天了吧?&rdo;

顧銘笑了一聲，說這都被你聽出來了。

&ldo;其實之前我連老沈的口風都探過了。&rdo;顧銘道。

他口中的老沈，自然就是他們的導師沈營。

梁盞有些好奇：&ldo;他怎麼說的?&rdo;

&ldo;他怎麼可能明確表態，他和孫易明面上還是好友呢。&rdo;顧銘說，&ldo;不過他也沒明言反對，足以證明我要是真這麼做了，他肯定不會跳出來說我都是胡說八道。&rdo;

&ldo;那不然就做吧?&rdo;梁盞試探道，&ldo;程子航和他掰了，的確是個好機會。&rdo;

顧銘：&ldo;嗯，我好好想一想要怎麼勸他。&rdo;

這回輪到梁盞嘆氣了，梁盞說：&ldo;如果他真的願意站出來，那當年那些那些垃圾事，我就不跟他計較了。&rdo;

梁盞以前是真的很計較，這計較不僅表現在言語上，還付諸行動了。

她讀了程子航的碩士畢業論文，然後自己碩士畢業論文寫了篇同方向，專門給他挑刺的。

s大口腔系正畸方向一共就這麼點人，程子航又是孫易得意門生，他的論文，大部分人都看過，梁盞寫了一篇近乎打臉的，怎麼可能不傳到他耳朵裡。

但梁盞寫得毫不猶豫，答辯的時候慷慨激昂，叫一整組老師都挑不出她的錯，只能從格式之類的小問題給她提那麼一點建議。

簡而言之，她用專業上的本事，堂堂正正地嘲諷了程子航一把。

顧銘也記得這事，後來每次回憶起來，都忍不住笑：&ldo;你也是夠絕的。&rdo;

現在重新說到計較不計較的話題，他自然又一次想起來了。

&ldo;哎，我盡力而為吧。&rdo;他說，&ldo;如果最後真的成功了，咱們再好好慶祝。&rdo;

梁盞：&ldo;行。&rdo;

之後師兄妹兩個又聊了會兒，顧銘說他另有電話進來。

梁盞：&ldo;路先生吧?哎那我直接掛了。&rdo;

顧銘也不跟她客氣矯情，囑咐了一句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