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熱諷。可是二叔二嬸對我和我媽是那樣好,把我們當成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對待。特別是我爸剛去的那會,我媽整個人崩潰了,正在上高中的我還是個羽翼未豐的孩子。二叔和二嬸是所有親戚裡接到訊息後第一個趕到我家,替我爸料理後事,安慰我媽,照顧我的。
那天,二叔對坐在臺階上低聲抽泣的我說:“米蘇,你爺爺奶奶就我和你爸兩個兒子,他們二老去得早,沒有你爸,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你爸現在雖然不在了,但是這個家還有我和你二嬸呢,我們會好好照顧你和你媽的。你現在高三了,處於非常時期,什麼都不用想,安心讀書就行了,千萬別背那些沒必要的思想包袱啊!”
二叔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我怎麼也想不通,二叔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收受鉅額賄賂呢?或許,每個人處在不同的位置上,都有各自的身不由己吧。我不想看著二叔坐牢,我不想看著二嬸傷心,我不想看著我媽再受一次打擊。那時的我還小,需要他們來愛我保護我,但是現在的我已經長大了,是時候報答他們了。自尊心算什麼呢?如果我的自尊心可以救二叔,救我們這個家,我願意把它拿出來,笑著看讓全世界的人都來踐踏。
我彷彿獲得了某種力量,決絕地按下了撥出鍵。電話裡傳來男人慵懶暗啞的聲音,我試探的問道:“您好,是孟幾道嗎?”
“是啊,你哪位?”他的聲音依舊懶散,我猜我打擾了他美好的午覺。
“我是米蘇,有件事想找你幫忙,你現在有空嗎?”我開始有點緊張的等待他的答案。
他似乎調整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說:“是你啊,什麼事?”
“電話裡說可能不太方便,能不和你見個面?”我語氣誠懇。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我聽到果斷的一聲:“行!”
我們把見面地點約在了一家咖啡廳。我到的時候,孟幾道已經坐在窗邊的一張桌子前,悠閒地看著來往的路人,品味香濃的咖啡了。人與人的命運本就不同,即使我們坐在同一桌子前,看著相同的風景,喝著同一種咖啡,我們的所處的位置卻那麼懸殊或者相反。
而且,我根本沒有心情喝咖啡。我開門見山的把二叔的事跟他說了,並表示只要他能幫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能為我做什麼?”即使面對著別人的心急如焚和窮途末路,那些人還是不懂得收起他們那可憎的玩世不恭。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是我有求於他,我忍。
他一挑眉,問道:“什麼都行?”
我直視他,堅定地回他道:“是。”
他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瞳孔黝黑,如同幽深的山谷。
我聽見他他一字一頓清晰的說:“我要你陪我再唱一次K!”
“啊?”我傻愣愣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看著我大笑出聲了,我才慢慢反應過來,如釋重負般的長舒了一口氣。
他讓我先坐一會,就到另一頭的走廊裡去打了個電話。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的面容變得有些嚴峻,眉頭都是微微皺著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忙問:“怎麼了?很難辦嗎?”
他抿了抿唇,說:“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你,就是你們辰總。”
我已經豁出去了,管不了我要祈求的物件是不是我避諱或是討厭的人,管不了他是不是辰函宇。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那種被無關之人打擾的不耐煩表現得非常明顯。他告訴我他在和女朋友喝下午茶,等會還要吃飯,最早要到晚上十點有空。我說沒關係,我可以等。他什麼都沒說就掛掉了電話。
現在是下午四點二十分,離十點還有五又三分之二個小時。這段時間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裡,所以只好在大街上漫無的走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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