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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一笑。
“哪兒的話。文先生,今天怎麼有空?我給您介紹,這位是趙大夫。”
“你好。”
前所未見的怒火在趙正清心中狂猛地燒起。在這座城裡,她到底有多少男人?一個個親熱地喊著、喚著她的名,而他,就像個傻子,執意想取得她的諒解。
她說得好,對他能有甚麼好諒解的?這麼多男子,有的是錢和名,多他、少他一個又何妨?
看到他輕蔑的表情,江杏雪的心沉了沉,硬著笑容繼續介紹:“這是文憶陵,報社主編。”
他恨恨地撇過臉,輕視那伸到面前的手。
“那麼,你們聊吧。我一會兒再過來找你。”
文憶陵沒有生氣,好像已是見怪不怪。他很風度地笑笑,負著手便要離開。
“不用了。我跟江姑娘只有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文先生不置一辭,逕自走出門去。
連個嫖妓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裡!趙正清轉向她,再也忍不下這口氣。
聽出他的怒氣,江杏雪的語調不自覺地放軟。她伸手觸及他的發,卻被對方嫌惡地避開。
“看來……你不打算說了。”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江杏雪笑得辛酸。但她不怨任何人,這條路是她選的,再怎樣苦澀難捱的結局,她都不會逃避。
眼前,她明白跟他是不會有交集了。
瞥見那淌不出半滴淚的笑,趙正清一口怨氣突然消逝得無蹤,剩下的只有懊惱和難堪。他又傷害她了?
不知為何,他就是見不得她這樣笑得沒半點生氣。趙正清俯身上前,狠狠吻住了她。
彷佛是他心裡一直想要做的事,在夢裡演練了數百回,做起來駕輕就熟;而她也不似往日的頑固跋扈,而是錯愕中的順從。
“為甚麼?”一會兒她推開他,氣息不定地問。
“我……”趙正清茫然地看著她,不解自己是怎麼了。“我不知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江杏雪睜大眼睛,似乎不太相信這是真的。前一秒鐘這男人才把她當垃圾,後一秒鐘卻不在乎地親吻她;而理由只是……他不知道?
“你到底把我當甚麼?”她憋著氣,悶悶地問。
“朋友。杏雪,我是真心把你當成朋友。剛才的冒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朋友?無論如何,都還只是朋友,這就是他心裡的想法。
江杏雪退了一步,指向門外,不能遏抑地咆哮起來:“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杏雪!”
“出去!”她高挺的側臉像蒙了層冰,凜然而不能侵犯。
趙正清頹然地走出去,卻沒忘給那位在院子裡賞花的文先生一個輕蔑的眼神。
直到離開寡婦衚衕許久,趙正清才想起來,那位文憶陵就是親筆替喬家改寫狀紙的最後一屆秀才書生。
衚衕內的空氣似乎在趙正清離開後便停滯了,寂寥得嗅不出半點生氣。只有文憶陵,仍在門外靜靜瞅著她。
“你總算也碰著了。”他平平的聲音透不出半絲嫉妒,反而是種欣慰。
“你也出去!”江杏雪僵著臉,轉向他低吼。
對於她的吼叫,文憶陵並不以為意,反而坐下來主動替自己倒了杯水。
“看我這麼狼狽,你很高興嗎?”
文憶陵的杯子在唇邊沾了沾,隨即錯愕地搖頭。
“打從咱們在怡香院認識到現在,也有七、八年了吧。”
“……”
“這麼久的交情,我會在這裡對你幸災樂禍?”
江杏雪自知理虧,悶悶地垂下頭,仍是不吭一句。
“杏雪,放開一點堅持,過得希望點,有這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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