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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成想,杜錦官竟然冷笑一聲,一臉厭惡鄙夷地說:「那個畜牲,剛帶回去就咬了我一口,這種不聽話的靈獸誰愛要誰要去。」
久雨聽了大喜,說:「那吼金獅現在在哪裡?杜師兄可以把它送回來。」
杜錦官一呲牙,說:「吃了。怎麼說也是築基後期的靈獸,既然不聽人話,吃了才能貢獻它最大的價值。」
久雨聽完之後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杜錦官口中的「吃了」是什麼意思。她從小和這些靈獸一起長大,她待它們是朋友,是親人,從來沒把它們當成是修煉的工具。等久雨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一下癱軟在地上,放聲痛哭。
含清不可置信地看著杜錦官說出這些話,又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示,覺得理所應當的杜採。他抱起女兒把名冊給杜採之後匆匆告退,連看都不敢看這兩父子一眼。
幾天之後,踏雲宗小師妹久雨的屍體被發現在後山。因為她還沒有築基,所以還能有屍體留下來。含清長老一夜白頭,蒼老了數十歲,靈根動盪,險些隕落跟著女兒一起去了。
從那以後,含清就不允許自己門下的任何一個弟子和靈獸有過多的接觸。
這件事在踏雲宗內鮮少有人知曉,大家都只當是含清長老的女兒貪玩,從後山跌落下去才死的。江深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當他踏入後山的時候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兩道虛影也被嚇到了。
「咦?你能看到我們?」女孩飄到江深身邊,惡作劇似的把臉貼上去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她旁邊的金毛獅子也適時吼了一聲,好像一個忠實的跟班。
江深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久雨,想了一下之後就認出了這團虛影的身份。他後退了兩步,說:「久雨師妹,好久不見了。」
「久雨?久雨是誰?嘻嘻。」
江深不會認錯,這就是早已死去的久雨的靈體,可她身旁的那頭獅子他卻是沒見過的。久雨沒有築基,只能說是個身體比較康健的普通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不能像修士一樣留下一部分靈力化作虛體影像。而且看樣子久雨也記不得自己是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能看見我,就要陪我玩!」久雨想去拉江深的手,可她透明的小手直接穿過了江深的身體。
「師妹,我有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江深看著一人一獅,突然想到了一個計謀。
後山的靈獸大多都暴躁易怒,其中不乏探查能力很好的鳥類。金縷衣雖然能躲過南長老的陣法,但躲不過這些靈獸的眼睛和鼻子。江深本來想下藥把靈獸全都迷暈再進去,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了。
「好啊,你想玩什麼?」久雨拍拍手,很高興的樣子,她身旁的獅子則是用腦袋拱了一下久雨,扭頭朝江深呲牙威脅。
「後山有一個神秘的地方,我們來比比誰先找到那裡好不好?」
「要是我先找到了怎麼辦?」
「那我以後就天天過來陪你玩。」江深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愧疚,他前世來過後山很多次,可都沒有見到過久雨。
「一言為定!」
江深跟著久雨進了後山,他賭對了。後山的靈獸大多還沒有睡,見到江深這個陌生人闖進來之後先是騷動,在久雨對它們比了個「噓」的手勢之後,這些靈獸紛紛安靜下來,不再看江深這邊。
有久雨不經意間的幫忙,江深很快就找到了禁地所在。他告訴久雨乖乖待在外面,如果出了什麼事就趕快藏起來,不要被人發現了。他看著久雨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小師妹沒聽進去,他只能轉頭對那頭金色的獅子說。如他所料,這頭獅子十分聰慧,就算對他是有些敵意,但聽完他的話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咬住久雨的衣角把還沒玩夠的小女孩拖走。
江深對久雨的事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