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有事就說事，別磨磨蹭蹭浪費時間。」

這麼簡單的東西，祝念慈不可能看不懂。

於是祝念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輕聲說：「是跟alpha抑制劑的專案有關。」

「我知道這是研究專案，但是對於靳明來說，資訊素治療會更有用吧？」

他開了口才發覺自己犯了渾，靳明哪兒是病人，聞越不是在治病，而是在研發新藥品，哪有中途轉變治療方案這一說法的。

祝念慈覺得自己這個蠢犯得實在不應該。

但聞越只是皺了皺眉，語氣不太好地問道：「他跟你說的？」

他搖搖頭，實話實說：「是我自己想到的。」

聞越沒有立即接話，反而頭痛似的揉了揉額角。

「你的想法沒錯，資訊素治療其實是最好的辦法，我之前提過這個方案，但他一直沒同意過。」

祝念慈鬆了口氣，心裡浮出點微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那等這個專案結束後——」

他不經思考地講話說出口，在反應過來後面的話時不由一頓，臉上浮起尷尬的神情。

專案結束後的事聞越哪裡還管得著。

而通訊那頭的聞越聽他這麼說，更加頭痛了。

「alpha用特效抑制劑的研發只是順帶的，」他終於跟祝念慈透露了點實情，「他投了一大筆錢給我們，要求我治好他的資訊素紊亂。」

原來是這樣，祝念慈點點頭，疑惑地問他：「那之前靳明為什麼說自己是志願者？」

「他低調，」聞越面無表情，「怕別人知道自己太有錢，哪天被綁票了。」

祝念慈忍不住飛快地彎了彎眼，乖巧地沉默著，等待聞越把這個話題帶過去。

「如果靳明那邊願意的話，你可以用嘗試安撫一下他，」聞越說，「你們的契合度有九十五，你的資訊素比什麼藥都有用。」

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祝念慈輕快地應了聲好，對這個數值產生了明顯的詫異。

這也太高了，他直覺地產生了點不安感，彷彿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

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連個尾巴也沒留下，壓根沒在祝念慈心裡留下警惕的痕跡。

在聞越即將結束通話通訊前，他又突然想到點什麼。

「老師，」祝念慈有些猶豫地叫住聞越，「靳明之前為什麼不願意接受資訊素治療？」

聞越靜靜地跟他對視著，眼神清冷透徹，祝念慈不由一陣心慌，只覺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偏偏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慌亂，只是本能地想要移開視線，逃避這如審判般的觀察。

聞越適時地收回視線，淡聲說：「你不會不知道，高契合度的資訊素對ao雙方都會產生明顯的影響，所以很多人都會拒絕資訊素療法。」

「畢竟產生愛情這種錯覺，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祝念慈的臉色倏然一白，輕輕地顫抖了下。

是了，他想，這麼高的契合度，被資訊素影響是非常理所當然的。

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胸口，莫名的悸動隨著聞越的話一點點變得清晰，瞬息之間就有了名字。

它應該被叫做「資訊素影響下產生的錯覺好感」。

鬼使神差的，祝念慈問道：「為什麼說……這是很糟糕的事？」

聞越意味不明地看著他，眼中閃過絲無法察覺的悵然。

「因為它太真實，甚至能把仇敵變作情人。」

祝念慈張了張口，顯然有些震驚，聞越收回了視線，沒什麼情緒地扯著嘴角。

「但假的就是假的，」他說，「很可惜，再怎麼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