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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域、紅河水域,滇西那邊是極為穩妥的財路,也是雲南一條出路。
廣州到雲南的水路太長,經過的省份太多,鹽津的長江銅道也是一樣,許多東西都不好在這兩條水域通行,滇西的人手訓練的也差不多了,近期就能成軍,只等壬雷斯弄到的重炮,或是葛仕揚那邊的炮廠出產品了,有了這些,滇西的兩條水道才勉強可開。
李星沅想走,滇西的官員,尤其是迆西道的官員,現在必然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正是拉攏的好時候,當然有份參與永昌屠回一事的官員不在此列,那些會被牽連的,楊家伸出橄欖枝在他們眼裡應該就是救命的稻草,現在做這個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心裡有了定計,楊猛找來徐子渭一商議,這事兒也得到了徐子渭的肯定,擁有一個紹興師爺的好處,也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
一個月的時間,除去迆東道徐柳臣一系,迆西道羅天池一系,永昌知府恆文一系,滇西綠營一系,半數的滇西官員,在徐子渭和一眾紹興師爺的聯絡之下走到了一起。
這些人雖說多是府通判、縣令、知事、經歷、同知、主薄、縣丞、典史之類的小官,但這些人的作用,對楊家來說,要遠大於徐柳臣、羅天池這樣的三四品官員,因為他們才是底下真正做事的人。
羅天池、恆文一脈的主要人物不能用,永昌一案重審,這些人勢必要被治罪,但他們手底下做事的,還是可以招徠的。
綠營已經爛了,這樣的破爛,擱誰都不會去撿的,綠營那些人也就直接被無視了。
徐柳臣一系雖說成了李星沅的鐵桿,但他們也不會,也不敢大肆傾軋迆西道的官員,幾副前朝的書畫,幾套價值千金的筆硯,成了楊士勤與徐柳臣之間的紐帶,藉著李星沅打壓雲南貪官汙吏的機會,雙方開始了在滇西的佈局。
楊家、徐柳臣的動作,李星沅看在眼裡,但也無可奈何。徐柳臣是李星沅的叔父輩,本就該扶植的。自己雖說與楊士勤在軍資問題上,有些嫌隙但這個時候打壓楊士勤也極不妥當。
滇西一帶徐柳臣的勢力不小,可放眼整個雲南,勢力最大的還是楊士勤,銅官、鹽官本就自成一系,再加上滇西的那些小官,最重要的還是楊家的聖眷,自己就是想打壓楊士勤。現在也沒那個能力。
雲南的銅鹽兩課李星沅也趁機探了一下。鹽課沒什麼問題。但銅課卻是積弊日久,因為開礦場、預備今年解京滇銅的事情,楊士勤暫時忽略除滇銅積弊,這是楊士勤的一個軟肋,但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
兩人之間的嫌隙,只能等以後再說了,現在離開雲南才是首要之事,不然杜文秀等人被解到雲南。重審永昌之事,就會落在他的頭上,這可是個無底的泥潭,一旦自己被楊士勤拖住,那就失去了脫身的好機會。
雪片一樣的捷報,也起到了關鍵作用,李星沅雲州一役,得到了朝廷的褒揚。賞頂戴花翎、加太子太保銜,離開雲南的資本已經足夠了,而且李星沅在聖旨之中。也聞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前次因張馬投誠一案,牽扯到了賀長齡。也讓當今聖上全盤否了賀長齡之前的平回策略。這次的聖旨裡,將羅天池革職永不敘用一句,更是堅定了李星沅,逃離雲南的決心。
羅天池一案,牽帶著恆文永昌屠回之事,這個蓋子掀開容易,可全身而退幾無可能,現在不走,留在雲南被降職那還算是好事兒,弄不好自己也會走前任賀長齡的舊路。
頂戴花翎、太子太保,李星沅也在謀算著自己的前程,照這個封賞,自己是不是能爭一下兩江總督之位呢?
想到這裡李星沅不由的嫉妒起一個不算前任的人,陸建灜!賀長齡倒臺之後,朝廷屬意當時的雲南巡撫陸建灜兼署雲貴總督一職,可詔命還沒下來,這個奸賊就走了四阿哥奕裕�穆紛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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