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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來京城之後,姚遠峰來找過麻煩嗎?」
趙小山不屑一笑:「這裡上上下下都是你老公打點的,防得密不透風,他不敢硬來。再說他想來找我的茬,還得掂量掂量,我又不像你這麼窩囊,死要面子活受罪。」
姚牧羊哭笑不得:「是,你豁得出去,所以你百無禁忌。」
她向來看不上趙小山的歇斯底里,可是今日,她忽然有些羨慕她什麼都不在乎。她只要當下的痛快,從不想以後如何,所以她也不懼怕以後。
趙小山聽了挺得意,擺出過來人的姿態:「好心提醒你一句,姚遠峰不敢惹我,總要挑個軟柿子捏。他幹的髒事兒多了去了,有的是辦法折騰。」
姚牧羊心裡一緊:「你是說風馳?」
這次的事兒發生得太快,痛點踩得太準,好像卯足了勁兒要讓風馳等不到官方結論就垮掉,定然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她也隱隱猜測過姚遠峰,但總是心存僥倖。
萬一不是他,也許她還能找到面對池遂寧的方法。
趙小山噗嗤笑了:「看你嚇得那樣,池遂寧可不是軟柿子,咱家就你一個沒出息的。」
姚牧羊不想承認:「你又好到哪裡去了?這些年兜兜轉轉,原來根本不是不想來京城,而是被攔著來不了。」
「老孃在哪過得不瀟灑,幹嘛想不開非來這兒找不痛快?我又不是你,傻得一根筋,對男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姚牧羊垂了眸:「我才沒有。」
趙小山看她神色鬱鬱,來了興致:「喲,吵架了?」
她扯了扯嘴角:「我倆有什麼好吵的,又不是正經結婚。」
趙小山指了指她手上的大鑽戒:「我看你倆演得挺投入的,一點也不像過家家,還以為你真動心了呢。」
姚牧羊摸著堅硬的石塊兒:「這是道具,不是我的,早晚要還回去。」
「一個戒指而已,喜歡就留下,幹嘛非得還?」
「不還怎麼辦?成天戴一棟房子在手上,還不夠我擔驚受怕的。」
趙小山走到門口,摸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大不了就丟了唄,再買一個就是。姚牧羊,你怎麼不跟你媽學點好,孬死了。一個男人而已,不就是長得帥點有錢點,拿不起放不下的,丟人。」
這話聽了讓人想笑。趙小山從沒教過她任何做人的道理,全靠以身作則,告訴她男人不可靠。
姚遠峰之後,她身邊沒斷過男人,從港城富商到街頭流氓,從南洋大佬到寫字樓白領,無不是先頭對她熱絡追捧,後面慘澹收場。
姚牧羊轉頭找了個紙杯,塞進她手裡:「別亂扔菸頭,我進去看外婆了。」
她轉身離開,遠遠聽見趙小山罵了一句髒話:「我生的女兒,天底下沒有配不上的男人!」
許澍本想在風馳大展宏圖,沒想到因為前女友倉促離開,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回到金融圈反而更如魚得水,各大應酬場合也能坐上上座。
最近唯一頭疼的,反而是他的老東家。
他能在普天銀行能站穩腳跟,靠的就是從風馳帶來的業務,順著產業鏈深度捆綁,可現在卻成了埋在他腳下的大雷。
許澍來普天的第一件事,就是為風馳量身定製一攬子金融服務,一切都走快速通道,申請的授信額度明天就要上會,他卻不敢去匯報了。
按說風馳正是用錢的時候,但態度不鹹不淡,池遂寧到現在都沒露面,讓他心裡十分沒底,不知他到底是另有出路還是破罐子破摔。
思來想去,他還是按捺不住去了風馳。
這幾天風馳正處在輿論旋渦,產業園裡卻和往日一樣平靜,似乎沒什麼不同。
池遂寧仍舊很忙,見縫插針接見了他。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