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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氣暴露無遺。
身後蒼藏依舊是一襲深灰色衣袍;冷漠的面容帶著幾分猙獰的冷笑。
“你說什麼?”千祗夜微眯了眉目;冷冷凝望著跪在地上廣藍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臣確實看到皇太爺與太妃共飲一杯酒。”廣藍色長袍男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低聲說道。
“魅姬得寵了麼?”冰冷的嗓音若同從牙縫中擠出。共飲一杯酒;千祗邪的怪癖即便是他也有所聞;莫非當真疼寵蘇魅姬了;蘇家的女人;莫非他也忘了麼。
“臣不知。”廣藍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有些詫異千祗夜滔天的怒意究竟來自哪裡;不過他卻沒有那個勇氣問出。皇太爺和皇上不和之事;天下皆知;這送去的蘇魅姬也本該是皇上的妃子;至於為何落到如此地步;他一個小小臣子豈會知曉。
“滾出去”千祗夜擺了擺手;眼底的怒意卻愈加的深濃;養了十來年的女人竟然沒有派上一點用場麼;袖中的大手一點點緊握;滔天的怒意讓那俊顏微微扭曲。。
“臣告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轉而快速倒退著走了出去。
“皇上息怒”蒼藏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千祗夜的手中。
“天護法對此事有何看法”千祗夜接過茶水卻並未喝;反而望著黑暗中的某一處冷聲問道。
果然從簾曼後面緩緩走出一道黑影;黑色的衣裙包裹住女子妙曼的身影;三千青絲凌亂的散在身後;黑色面紗遮住了那令人遐想萬千的容顏;唯有額心處那豔紅的詭異圖騰若同某種印記一般分明的醒目。
“不過是個蘇魅姬;皇上何須如此動怒。”清淡的嗓音似帶著幾分淺淺笑意;徑直走至案桌的方向;素手捏起精緻的紫砂杯;為自己倒了杯冷掉的茶水;塗著黑色蘭蔻的指甲稱著昏黃的燭火分外的詭異。
“都已經兩年了;你家主子究竟準備何時動手。”千祗夜冷聲問道;這兩年即便沒有大動作;也該讓他看到點小動作才是;而這詭異的家族竟然如同銷聲匿跡了一般;若非他多番跟尋;這天護法還不會出現。
“既然主子派我才此處;自是有訊息要告訴皇上。”被稱作天護法的女子淡笑道;面對千祗夜滔天的怒意也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好訊息;莫非你家主子不忌憚那焱少的勢力了。。”一個焱少竟然讓他們的計劃整整延遲了兩年。
“皇上未免太小瞧我家主子的能力了。”天護法聲音冷卻了幾分;似乎為千祗夜口中的懷疑而隱隱不快。
“若是小瞧;朕豈會與你等聯手;有何好訊息讓朕聽聽。”千祗夜拂了拂衣袖冷聲問道;若非千祗邪武藝高強;加上他身邊養了一大堆的死士;而且手握三分之二的兵權;他何須如此忌憚的與一股神秘力量合作。
“先讓皇上見一個人;想必皇上見了定是會很高興。”天護法拍了拍手。
簾曼被一隻玉白的小手緩緩掀開;清透的白色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纖細的眉若楊柳拂面;波光瀲灩的秋水眸泛著盈盈水色;嬌俏的鼻;紅潤的朱唇;最是眉心一點硃砂紅;襯托出那絕塵之姿;嬌媚中帶著幾分靈動;妖冶中透著幾分的清純;兩種極端的美麗既有南方女子的婉約;又有北方女子的豪爽;美人如斯;傾城傾國。
即便是千祗夜見慣美色;依舊呼吸一窒;只覺得那眉眼處的笑意嗜人心魂。
“見過皇上”溫軟的嗓音如同水珠落入玉盤一般優美動聽。
“皇上覺得如何;是否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天護法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千祗夜費了好大得勁方才挪開眉目;沒想到當今世上還有這般美人;如此一較;後宮粉黛霎時變得黯然無色;目光凝望了許久;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冷然的眼底浮起一抹極為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