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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賀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沉不住氣，很快就上鉤。

「鍾秘書，真的很對不起。」小助理在旁邊緊張的揣著手，面色愧疚。

「你出去。」鍾玖冀聽到後面關門的聲音，隨意的踢了一腳地面上的酒瓶，發出了玻璃瓶清脆的碰撞聲。

遲修赫伸手捂住了頭半睜開雙眼，偏頭看向了站在邊上的鐘玖冀，黑沉沉的眸子中倒影了他的影子，遲修赫聲音沙啞，彷彿長久未曾開口過：「玖冀。」

「太丟人了！」鍾玖冀清冷的聲音擊碎了頹靡的空間，瞬間敲亮遲修赫的死寂的雙眼。

遲修赫坐起身，似乎酒意未消，沒有好好打理的略長的碎發垂在眼前，帶著幾分慵懶，漆黑的瞳孔緊緊凝視著眼前人，倏地一笑。

鍾玖冀被濃厚的酒味燻的企圖後退，卻抓住了手臂：「你回來了。」

「你的形象呢？」鍾玖冀冷聲訓斥。

遲修赫低笑出聲，毫不在意的沒心沒肺的表情，然而卻將額頭貼在了鍾玖冀的手背上：「你還要離開我嗎？」

「我不會離開你。」遲修赫是他的宿主，系統脫離了宿主什麼事都辦不到。

「若是你食言了呢？」遲修赫整個人似乎還不是很清醒，每個字都咬的極慢，他沒能等到鍾玖冀的回答，最後冷笑一聲。

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商業巨頭，走在眾人的視野中都彷彿踩著光，鍾玖冀一直跟隨在他的身後無聲無息的輔助，他的宿主是未來的首富，此時卻讓人倍感壓力。

「去洗漱。」鍾玖冀說道。

「真是一個麻煩的傢伙。」簡單的一聲似乎是抱怨的回應，卻帶著幾分笑音，「這麼久不見就先記得訓我。」

鍾玖冀緊盯遲修赫踉踉蹌蹌的去了衛生間，這才拉開了窗簾，開啟窗戶散去封閉的難聞的氣味，皺著眉頭看著髒兮兮的桌面，他是一個輔助系統，可不是清潔工。

鍾玖冀是在遲修赫剛剛接觸商業的時候成為遲修赫的輔助系統的，但是沒有直接暴露身份，以宿主的秘書和老師的身份一直陪伴在宿主身邊。

由於系統為宿主服務的特性，讓鍾玖冀可以在現實中進行的活動極其有限，他所有的活動範圍都被劃定在和遲修赫有關的事情上，這就導致了他的行動在外人來看是隻屬於遲修赫，甚至傳聞他明戀遲修赫。

可遲修赫到底雙商很高，到底是愛情還是別的什麼他看得清楚，兩人之間一直沒有什麼過分的接觸。

「為什麼喝酒不去上班？工作完成了嗎？」

洗漱過後遲修赫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雙手攤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和即便坐著沙發卻依舊像是坐著板凳一樣筆直的鐘玖冀完全相反，此時對方的目光緊緊盯著鍾玖冀。

「你不在，我不想做。」

遲修赫一如既往的不怎麼聽話，鍾玖冀倒是很習慣了：「你是還想受罰嗎？」

遲修赫沒有說話，雙眸如同漆黑的深淵企圖將鍾玖冀禁錮：「玖冀，做我的人。」

「那麼就要重新簽訂合約。」遲修赫輕笑一聲，打斷了鍾玖冀的話，鍾玖冀這才反應過來，「你被穆如清刺激到了嗎？」

「不過是個送上門來的玩物而已。」遲修赫微微歪歪頭，肆意嘲諷。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你想的意思。」遲修赫雖然帶著笑，可依照鍾玖冀對他的瞭解，他現在是認真的。

鍾玖冀平靜的面色之上終於浮起了一絲詫異之色，下意識的檢視遲修赫的資訊面板，卻突然想起來因為和公司解約的時候，悄悄在公司合約上附上的輔助系統協議也一起解約了，無法檢視資訊面板。

鍾玖冀拿出了一張新的輔助系統合約：「在這裡簽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