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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煒的求劍之心絕對是葉澤所見過的人中最堅定的,旁人只看到了葉煒無雙劍的風光,可是又有多少人看到了葉煒為了練成這一身劍法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艱苦?就連葉澤都不得不為葉煒的堅持而側目,如果不是見識過葉煒熊孩子的程度,葉澤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的了。
對於葉煒而言,劍就是他的全部,即使他也愛他的親人,但是,他也愛他的劍,甚至真要讓葉煒做決定的話,葉澤覺得,至少他在葉煒心中地位是不如他的劍的。葉煒是一個單純的劍客,他堅定、驕傲、鋒芒畢露、寧折不彎!
可是看著如今躺在床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息一樣的葉煒,葉澤的心中抑制不住的抽痛,他不知道,等葉煒醒來之後,當他發現他失去了他所摯愛的劍的時候……葉澤不敢想像葉煒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葉煒的心是求劍的心,當他所求的心不在了,那他真的還活著嗎?
葉澤望著葉煒不由久久的失神。直到葉英將他喚醒,葉澤才反應過來他竟是已經站到了深夜,就連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麻了,而盛神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葉暉一手抱著已經帶著淚痕沉沉睡去的葉凡一手牽著雙目通紅的葉蒙,葉英正蹲在他面前擔憂地望著他。
葉澤艱難地夠了一抹難看的微笑,抱著那麼一絲絲僥倖問道:「師父……三師叔怎麼樣了?」
葉英眼中的神采不由一暗,他或許會用謊言安慰葉凡,但是他知道他的弟子一向聰明,便是他想要瞞葉澤也一定有辦法知道葉煒的真實情況,所以葉英索性便直接告訴了葉澤葉煒的真實情況:「三弟他……情況不太好,命是保住了,不過,他的武功怕是全都廢了,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恐怕以後也練不回來了……」
葉澤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更白了,葉英不由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頭,輕輕地拍了拍葉澤的後背,安慰道:「莫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葉英的聲音非常的輕,令人分不清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葉澤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的……
葉澤不由苦笑了一下,隨即也伸出手拍了拍葉英的肩頭:「沒關係,會好起來的師父不要難過了……我也不難過。」真的,他一點也不難過,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遭了,他不僅知道他還知道葉煒後來領悟了寂劍劍道更勝往日,他一點也不難過……他真的不難過……才怪!就算知道又怎麼樣!?曾經蹦蹦跳跳那麼愛鬧愛笑的人一轉眼就變成了那個榻上血淋淋的木乃伊讓他怎麼可能不難過!
但是即使他再難過他也不能表現出來,他都這麼難過了,那麼一向將弟妹視作自己的責任的葉英豈不是更難過?他現在若是哭出來葉英心裡還指不定要怎麼難受呢!所以,葉澤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憋回了肚子裡。
還裝作特別灑脫的對葉英笑道:「我知道,這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師父你放心好了,三師叔那麼厲害的人一定會逢凶化吉的,說不定他醒過來之後還會變得更厲害呢!」
聽到葉澤的話即使知道這個孩子故意說出來逗他開心的童言,葉英還是忍不住順著他說的話想了下去,還別說,就葉煒那天下都以他為中心的性子,還真指不定有過這種想法。這麼一想,葉英也不由彎了彎眉梢,柔柔地摸了摸葉澤頭頂的呆毛:「你啊!好了,我知道會好的,你快些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守著,不用擔心。」
「嗯!」葉澤乖乖地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葉暉向外走去,但是走到門口時,葉澤還是忍不住回頭道:「師父也要保重身體啊!」
「嗯,知道了。」
說話間,房門被葉暉緩緩合攏,只留下葉英與還在昏迷的葉煒靜靜地呆在這間充滿了血腥味的房間裡……
雖然說盛神針已經為葉煒診治過了,但是葉澤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