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沉衍的唇角放平目光幽深,臉上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笑容。
第16章 「消氣了?」
沉衍站在那裡盯著凌飄瑤漸行漸遠的背影,昨夜他從清靈院出來已是深夜子時,除了值夜弟子仙苑不允許其他弟子三更半夜在仙苑內走動,何況他回來時挑的路線是值夜弟子都不會走的小路。
江迢迢出去找他尚且說得過去,凌飄瑤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還恰好遇見重傷的他。
不過聽傳聞秘言說,凌家主母是月瑤族人?
他回到清靈院後院,佈下一道結界後掌心浮現魔氣,腰帶上的浮光尺震動不安,片刻出現一道兇冥鳥虛影。
那虛影盤旋在半空,想要落在沉衍的肩膀上卻被浮光尺震懾不敢上前,它盯著玉佩鳥喙開合:「好東西呀。」
沉衍沒有搭它不著調的話,「去查凌飄瑤。」
兇冥鳥說了句「遵命」,雙翅一振就要消失,它忽然想到了什麼,「主人,你今日怎麼能動?」不止能動,還動用了魔氣。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和以往比起來卻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話多。」沉衍揚袖將虛影打散,收回魔氣的瞬間,浮光尺安穩的落在他的腰間。
仙苑內一直有駱宏錦的眼線跟著他,他去取月靈泉水的時候差點露出馬腳。以駱宏錦的謹慎程度,哪怕是有一丁點兒的懷疑也會進來檢視。
這樣還不如他主動出去,將全身靈力融入月靈泉水給江迢迢喝下,月靈泉水喝下後便查無可查。而他失了靈力自然也沒有闖入藏寶閣 盜取月靈泉水的能力。
至於他為什麼能動,他不是去答謝凌飄瑤了嗎?弟子宿院人多口雜,駱宏錦不想知道都難。想知道原因就自己去查吧,若是能查出什麼也算幫了他的忙,若是查不出什麼也會對凌飄瑤有所掣肘。
他倒要看看還有多少陰謀要用在他身上。
撤了結界回到練功房,江迢迢還躺在他的軟塌上,她正滿眼淚花、癟著嘴拼命往自己臉上吹氣。
江迢迢快要嘔死了,屋子裡窗戶沒關,風吹進屋子裡,將她的髮絲吹到臉上,掃著面板有點癢,不自在的很。她癟著嘴往上一吹,結果將髮絲從臉上吹到鼻子上,發尾搔在鼻孔處,弄得她想打噴嚏打不出來,硬是憋出兩包淚來。
她幽怨地看向沉衍,眼睛裡掛著一圈眼淚,看著下一秒就要流了出來的樣子,「快給我解開。」
沉衍皺眉走到塌前,捏訣給她解了定身術,「不就定了你一會兒,哭什麼?」
「你靈臺不穩,短時間內不能下床走動,需要再歇上……」
江迢迢猛地坐起來,伸手將臉上的髮絲扒拉開,痛痛快快地打了兩個噴嚏,將眼淚一擦,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沉衍臉色驟黑,他適才竟還在想是不是給她施定身術太過分了,如此看來,應當是太過客氣才是。
他重新施了定身術,將她摁了回去。
江迢迢懵逼了一瞬間,然後破口大罵:「沉衍你是不是有病?幹嘛又給我定身?快給我解開!」
他走到書案前坐下,關了聽識,任江迢迢怎麼罵都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後,江迢迢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口乾舌燥、有氣無力,這下是真的氣哭了。
她孤身一人在這個異世,別人動動手指頭就能欺負她,現在被定在這裡,除了眼珠和嘴巴哪裡都動不了,那個始作俑者還坐在旁邊看書,理都不理她一下,要不是為了他,她會來這裡嗎?會嗎?!
越想越氣。
她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沉衍,眼淚順著眼角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沉衍算著差不多到時間了,他才恢復聽識向江迢迢看去。看到她滿臉淚花,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