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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衍抬頭掀了掀唇角,面上瞧不出情緒,他道:「有勞院首關心,沉衍無礙。」
院首道:「被魔氣侵染只能鎮壓,除非身死不能祛除,你暫且忍些吧。」說著將仙訣打入陣眼。
霎時,陣中靈力翻湧,沉衍就像被四條繩索綁著一樣呈『大』字型平躺在半空中,五個南無四珠分別漂浮在他的四肢以及心口處。
他身上源源不斷的血液夾雜著魔氣注入透明的珠子,魔氣在他身體裡亂竄,沉衍咬著牙,臉上、脖頸上青筋炸起,不斷有冷汗冒出,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
浮光尺因為感受到了魔氣,在空中動盪不停,駱家主看著他腰帶上的浮光方玉,眯了眯眼睛。
整整兩個時辰,南無四珠裡被注滿了血液和魔氣,駱家主接過五個深紅色的珠子,眸中強按捺著興奮和激動之色。
沉衍從半空掉落,他翻身單膝跪在地上,不至於讓他看起來太狼狽難看。
深夜子時,沉衍面色蒼白如紙,就連唇上也毫無血色。他從清靈院走出來,腳步虛浮,只能勉強站立。
沉衍強撐著身體往前走,走到離清涼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伸手扶住路邊的樹幹,吐出一口鮮血。
眼前閃過一道白影,有人扶住了他,沉衍看向來人,昏昏沉沉間只有一個念頭,錯了,不是這個人。
還未來得及推開便暈了過去。
「沉衍師兄?你怎麼了?」凌飄瑤皺著好看的眉頭,右手撈過他的手腕給他把脈,「靈力耗盡,氣血兩空,怎麼會這樣?!」
「沉衍!」江迢迢著急地跑了過來,看著他嘴角留下的血跡,眼裡充滿了驚慌。
該死,本來在磕磕絆絆地讀著書,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院子裡無論如何都找不沉衍的身影,院外還被佈下了一層結界。看到空中的圓月時,她才意識到今日是十五。她廢了不少靈器 才將結界砸開,等她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從凌飄瑤手裡接過沉衍,他高大身體的全部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淩小姐,麻煩你把我乾坤袋裡的傳送符拿出來。」
他現在是完全昏迷的狀態,她沒有辦法扶著他走回清涼院。
凌飄瑤依舊擰著眉毛,像是看不上她這種萬事靠靈器靈符的模樣,很是不耐地說:「江小姐,沉衍師兄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足以支撐傳送符的虛耗。」
「啊?那、那怎麼辦啊,我扶不動他……」江迢迢急得眼角都紅了。凌飄瑤有些不忍,心想:她本來就什麼都不懂,我跟她計較什麼。
凌飄瑤說:「你把沉衍師兄給我,我御劍送他回去。」
江迢迢猶豫了一下,把沉衍給她,「你小心點,把他送回清涼院,我馬上就趕回去。」
凌飄瑤不發一言,扶著沉衍御劍飛走。江迢迢咬牙又往回跑。媽的,一定要學會御劍!
凌飄將沉衍帶到清涼院,她將他扶到主臥坐下,開始為他輸送靈力。
不熟悉的靈力入體,沉衍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陳設,向後問道:「江迢迢?」
凌飄瑤一頓,收了靈力,平靜地說:「沉衍師兄,我是凌飄瑤。」
沉衍心下警惕了起來,「凌師妹怎會在此?」
「今夜我偶然外出,恰好遇見師兄身體不適,便將你帶回了清涼院療傷。」她從塌上下來,行了個弟子禮,「事出從急,貿然入院,望師兄見諒。」
沉衍淡淡一笑,「怎麼會,勞煩凌師妹了,今日多有不便,明日再向師妹道謝。」
凌飄瑤默了默,這是趕人的意思了,她道:「舉手之勞,師兄不必在意,飄瑤告辭。」
凌飄瑤走後,沉衍往塌的另一側挪了挪,這動作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