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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嫉妒、排擠、白眼,已讓他學會了一點點忍耐。
藉口出恭,逃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包廂,梁紓文在一樹下,仰望夜空,神情凝重,若有所
思。
此時,寧靜的氣氛,卻被一呱叫聲,打破。
“大人~~”
梁紓文不耐的表情,又是什麼拍馬屁的麼,轉身一瞥,是個中年大嬸,花枝招展的,仿
佛是這的老鴇,不於理會。
“呵呵,大人啊,我們有位姑娘仰慕您的大名,特意寫了點小玩意,您看看。。。。。。”諂
媚的乾笑聲,舉著薄紙,遞過去。
難道是那大堂做詩的女子麼,是有點才華,可惜在這種地方。。。。。。梁紓文接過,開啟,
掃了一眼,本是無謂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仔細看,彷彿有絲動容、觸動。
“是誰寫的?”
“是我們的意瞳姑娘。大人,你要不去看看意瞳?那邊包廂我去給您傳個話,就說您不
回去了,行不?”蕎娘打量著狀元郎的表情。
能躲開那群人也好,就去見見這位意瞳姑娘也罷,能寫出這些的,應不是俗人。
梁紓文點頭,“那待會兒你去回了諸位大人,說我就不回去了。”
“是是,您放心。我帶您過去吧。”完成主子大人任務的蕎娘,樂顛顛地在前頭帶路,
往蘇瞳所在房間而去。
二支快燃盡的蠟燭,立在二盞燭臺上,間或發出“劈啪”聲。
二盞燭臺並排放在圓桌上。
圓桌旁坐著一位女子,那女子正百無聊賴地玩弄著髮尾。
房外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有兩個人,一人步伐穩重而大,一人步伐快亂而碎小。
女子放下手中髮尾,手梳了梳,略整理了下容裝,兩眼注視著房門,殷切期待。
“大人,您請,這就是意瞳姑娘了。您慢慢聊,我先告退了。”蕎娘在梁紓文背後,向
蘇瞳擠眉弄眼,邀功,看到自家主子微點頭,老臉笑得如菊花般,退下了。
梁紓文立在門前,手拈著那張薄紙,打量著桌前女子。說是女子,其實也不算,看那稚
氣的臉蛋,只能算是少女。只是與那稚嫩小臉違和的是,那雙鳳眼,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
自己,放出成熟、嫵媚、妖異的光彩,讓他突然奇怪地想起了餓狼撲食的畫面。。。。。。心中一
個激靈。。。。。。
“這是你寫的麼?”梁紓文抖抖手中的白紙,在桌前坐下,正對著少女,攤開紙:“你
小小年紀,能寫出這等感慨?!是從哪抄來或聽來的吧。”
只見那白紙上寫著: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蘇瞳雖前世在社會低眉順目做人,但來到這後,師傅對她厚愛有加、言聽計從,全門姐
妹都對她很好,下了山後,各個當她是少主子捧在手心,那天生的惡劣性子,早給慣回來了
,更何況自己也練有絕世武功,就算直接掐架也是不怕的,更加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今日
被這文弱書生一鄙視,讓蘇瞳的小宇宙冒出了丁點火花。
“大人此言差矣,想我小小年紀便能在此種地方,遇見來…此…玩…耍… 的大人您,我能
沒有感嘆和悲傷麼?難道大人認為歡場女子便是個木頭,是沒有七情六慾的麼?!連小狗小
貓,都有開心憂愁,難道大人覺得我是連禽獸都不如了麼?!大人認為我禽獸都不如,可曾
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