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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眼珠子一轉,拉起一把長髮:“這個好不好?斷髮如斷頭啊,反正你要的是給他一個警告麼,不要血淋淋的了,好麼?”
未已氣得手都抖了,拉過她的右手,分出小指,固定在石頭上,掄起刀就往下砍。蘇綰眼一閉,猛然尖叫一聲,好比魔音穿耳,聲音直震九霄,竟然震得山洞裡的山石“撲簌簌”地往下掉,岩漿狂噴。未已不堪忍受地把頭側了側,手中的刀晃了晃,“錚”地一聲,砍在了岩石上,砍空了。
他忍受不住地大吼了一聲:“停下,不許叫,再叫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了!”作為蛇,原本是沒有聽力的,只能感覺到周圍的震動,但他上的這具身體是鴆鳥的,毫無疑問,這隻鴆鳥受不住這種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這令他原本就煩悶的心情此刻更像是兜了一肚子的火,只想不管不顧地發洩出來,把周圍的一切都毀個乾乾淨淨。
蘇綰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拼命地尖叫,只是閉著的眼睛卻帶了一種奇異的神采,牢牢盯著未已的臉。如果有人能忍受這種魔音,仔細聽去就會聽出,她的尖叫聲很特別,帶著某種特殊的頻率,一會兒綿長,一會兒短促,完全是跟著未已的情緒變化而變化的。
當未已好不容易忍耐下來,稍微平靜一點的時候,蘇綰的聲音就會猛然拔高,尖銳短促;若是他一直煩躁不安,她就會保持一個頻率,綿長有力地拖下去。
終於,未已手裡的刀“啪”地一下落到了地上,他痛苦地捂住耳朵,血紅了眼睛,瞪著蘇綰:“你是誰?”
“告訴你個秘密,人都知道,雕和鷹可以用哨音來控制,其實鴆鳥也可以。我口中的這隻魔音哨,正好可以控制水顏的這具身體。”蘇綰笑了笑,原本僵硬不動的身子突然動了起來,舌尖一頂,從嘴裡吐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竹哨給他看了看,又縮了回去。她猛地一吸氣,氣凝丹田,再用全力吹了出來,地動山搖,就算是海嘯也不過如是。
未已倒在地上,捂住耳朵,嘶嘶地怒吼著,面孔扭曲變形,全身抽搐,力圖控制這具身體,不讓自己的魂魄破體而出。他千錯萬錯就是不該上這具身體,但已經晚了,他自身的魂魄原本就受到很大的傷害,若是此刻拋棄這具身體,更是無路可走。無可奈何,他只能強忍。
蘇綰並不看他,只把眼睛投向洞口處,只見一個毛茸茸,灰頭土臉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從那裡探出來,驚異地望著地上翻滾的未已,又敬佩地看著她傻笑。她也望著那人微微一笑。
未已掙扎著抬眼一瞧,洞口那裡站的人,宛然又是一個蘇綰。他驚異地看著立在洞中,髮鬢未亂,神情冷然,還在不停吹哨控制他的那個蘇綰,猛然明白過來。洞口那個傻頭傻腦,灰頭土臉的丫頭才是真正的蘇綰,至於洞中這個裝瘋賣傻,一步一步將他逼瘋的,自然是他等了許久的瓊舞。
電光火石間,他突然全都明白了,他中了一個圈套中的圈套。從北辰星君莫名其妙地跑去摘實心果,明珠和逆龍得了機會順利將蘇綰騙出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圈套就已經下了餌。
北辰星君利用他對殷梨花和招魂鈴的渴求心理,先是引他至天宮,利用無限天尊消耗了他一半的法力,接著那個神秘的黑海老魔出現,將蘇綰劫走。他為了找出蘇綰,故意放明珠去給聖靈報信,聖靈和他大戰一場,他和聖靈兩敗俱傷,他佯作遁走,卻悄悄跟在明珠身後,找到了蘇綰。
他藏在暗處,跟著蘇綰和瓊舞到了惡魔島,終於探聽得這兩件致命之物的藏身之處,用盡心思就是得不到,甚至想接近蘇綰都不太可能。於是他盯上了水顏,先換走藥櫃裡的藥,再設計讓小白傷了自己,利用蘇綰的同情心和內疚,順理成章地躺在了蘇綰的床上。
等藥出了問題後,屋裡如他所願,只剩下了他和蘇綰二人,他便劫持了蘇綰,給瓊舞留下字條,在這裡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