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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個月份裡,說先後差別也只有五六天左右,玄門正派系的武當山上,也接到了一式一樣的請帖。只是收啟人的姓名改變了而已。
而且,這拜柬是直接投送給掌門人赤陽道長的手中,鮮紅的封,刺目的語句,使負傷尚末愈的赤陽道長益發感到心焦,內心的緊張,慢性毒素煎逼著他。
要知赤陽道長身雖人玄門,但為人不端,到頭來報應仍然光臨,他也明知不是對手,但是人家下書索戰,自己以掌門人的身份豈能不應戰?
強弱懸殊,以己之力,去和辛捷較量,不異以卵擊百,他自內心深處再也找不出一絲未泯的雄心,所能找出來的,那不過只是後悔,那是為時已遲的了。
他不時撫著火紅的拜柬,浩聲長嘆,昔年,唉,那己是過去的事了……
蜀道上,隆冬時分……
蜀省。長江下游,有一條梅溪,從山谷流經一個大坪,這就是沙龍坪了,坪上稀落村舍,雞犬相聞,是個世外桃源。
這沙龍坪方圓木小也不過才僅僅一里有奇,但卻是一條梅溪所流經,有一個特別的怪處,那便是溪邊夾岸數里內,全是紅白古梅,中無雜樹。
時正隆冬,寒風鼓著嗚嗚聲響。天氣愈冷,梅兒是挺峰而立,豔展麗容,和寒冷抗拒。
道上大風吹得緊,把漫天飛舞的雪花斜斜的吹散,落在地上,點點白雪和朵朵梅花相映成趣,蔚為奇觀,好一片景色!絕早,天色陰霾無光,看那模樣,活像是要再落下更大的雪花似的。官道上靜極了,你幾乎可以站在這裡,清清楚楚的一直望到那一頭,而不發現一個人影。
陣陣寒風把梅花的清香送來,盪漾在空氣中,再加周遭是如此寂靜,是以氣氛顯得沉寂。
驀然,遠方的風把一陣薄薄的朝霧吹散,在路的盡頭處現出二個疾疾行走著的人影。
是誰會在絕早時分疾疾奔路?
漸漸的,來得近了,低沉的可以隱約聽見腳步聲。
突然,道路右邊一間平屋的竹扉“呀”然開啟,走出一個年約古稀的老人。但見他白臂飄飄,頭髮幾乎落得光禿,臉上皺紋密佈,顯得異常蒼老,但投足之間,卻流露出一股令人心折的威武。
老人家彷彿是聽到人聲,開了竹扉,便向路頭遠方眺望過去,果然,在薄薄的霧氣中,出現兩個人影,好快的腳程,不消幾程,已然接近。
別看老人龍鍾之態表露無遺,目之利,卻有如鷹隼,閃眼一瞥,已然看清。
來人不消數點,來到門前。
老人歡聲叫道:“捷兒——”
兩個趕路的人來門前,一起拜在地下。
晨光之中,清楚的映出兩人的面孔,年齡均為二十歲上下,英氣畢露,俊俏無比。
兩人同是一襲青衫,淡然的顏色,益發襯托出兩人不凡的儀表,尤其是後面一人,更是英光照人,長斜斜的劍插在後肩上,黃色的劍穗左右飄蕩。
兩人一起拜倒地上,一同高呼道:“梅叔叔……”
敢情這老人正是二十載前名震神州的七妙神君梅山民。而這兩個英俊的年青人,正是梅山民和吳詔雲的後人——辛捷和吳凌風兩人。
梅山民哈哈道:“快起來,捷兒,這位一定便是吳賢侄罷。”
辛、吳兩人站起,吳凌風連聲應是。
梅山民呵呵大笑,道:“哈哈,故人子嗣無恙,又是如此人才出眾,吳賢弟英靈九泉之下可以安慰了,你們想來還沒有吃過早飯吧?別再呆在風雪中了,快快進屋裡……”
說著當先進入屋中,辛、吳兩人也魚貫入內。
吳凌風自幼喪失雙親,一生命運坎坷,苦悶時從來沒有人去安慰,只是自己發洩而已,還因他生性秉善,孤苦生活,並沒有養成厭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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