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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知無聊得很,在租房內轉了兩圈,看見幾套換洗衣服,客廳和餐廳都很空曠,看起來就是不經常住的。
想起之前很多次出外勤後趙文塵都沒回宿舍休息,估計就是在這裡落腳了。
廚房旁邊是一間關著門的屋子,許冬知在門口站了會兒,沒忍住好奇心推開門。
趙文塵敢留他一個人在家,就肯定做好了他會到處跑的打算,沒關係的,他就看一眼。
門縫推開,陽光下漂浮的點點灰塵弄得許冬知一個仰頭,臉上是避開了,手上還是不可避免粘上了。
嘖,等會兒還得洗手,他現在確定趙文塵真的很少進這間房了。
裡面書架上的書都落灰了,這居然是一間書房,許冬知進來前還以為是雜物間。
書櫃上擺的書還不少,許冬知晃了一眼,有些嫌棄地扭頭看地上一走一個的腳印。
太髒了太髒了,他從書房出去還得去洗個澡。
順著視線平齊的那一排看過去,全是世界名著之類的,許冬知一眼掠過,不感興趣。
撲面而來的灰塵讓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點不舒服,抬手用乾淨的掌心按了按目前還安全的後腦勺。
他仰頭朝上方看去,有一個同樣落了灰的木匣子。
什麼東西?許冬知踮腳把那個匣子取下來放在桌上,鎖扣沒扣緊,他很輕易地開啟。
裡面放了一本紅皮書,許冬知蹲在地上,就著窗外還明亮的光線看起來。
「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這是這本書的開頭。
許冬知的指尖摩挲了兩下那一排字,不是趙文塵的字跡,不知道是誰的,但是很娟秀漂亮。
第六十九章 我在這兒等你
整本書都是手寫的,所以比一般的書要薄很多。
故事並不老套,反而挺好看,只可惜是個悲劇。
講的是兩隻狐狸的愛情,母狐狸被獵人佈置在山中的捕獸夾夾傷了腿,帶著傷不小心跑到人類家裡,被那家的大兒子發現後藏在倉庫裡。
那家的大兒子是個養子,心地善良,幫助母狐狸治好腿上的傷以後就放她離開了。
那年是個長冬,春天復甦得太晚,母狐狸找不到東西吃,只好竄到人類家裡去。
誰知剛好看見那家的主人回來,恰好是放捕獸夾的獵人。
她嚇得瑟瑟發抖,躲在窗戶後偷看,聽著獵人滿口粗話,辱罵家裡的兩個兒子不爭氣,不曉得出去打獵,只知道在家生火煮飯。
他都快找不到獵物了,還煮個屁的飯啊!
正巧大兒子又被推出來送飯,他再也壓不住心頭的火,抄起手邊的陶土茶杯砸過去。
他那窩囊養子只知道默不作聲,跟個悶葫蘆一樣,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他養這種廢物有什麼用!
那個冬天,不止母狐狸受凍,獵人的養子也被趕出了家門。
深冬臘月的天氣,人類離開了溫暖的居所,必死無疑。
但是,養子站在風雪中竟然沒有一絲寒冷的表現,他對母狐狸躲在窗外偷聽的事也沒有表示詫異。
只是讓母狐狸跟緊他,在雪中朝樹林裡奔去的路途中,母狐狸看見,救過她的人居然慢慢變成了與他一樣的白狐狸。
獵人的養子竟然是山中化形的狐狸。
母狐狸不算聰明的腦袋沒想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這輩子肯定是成不了人了。
母狐狸跟著養子化作的狐狸跑到山中一個暫時休憩的地方,洞內早有柔軟厚實的稻草鋪在地上,洞穴裡溫暖又乾燥。
還有很多可以存放很久的野果子,狐狸不是一定要吃肉才能活下去的動物,洞穴裡的食物足夠兩隻狐狸度過馬上要過去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