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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麻煩,我不喜歡跟有錢人接觸。」
特別是司空家,要問為什麼,許冬知也說不出,就是一種直覺:跟司空家扯上關係沒好處。
「好吧。」在司空青的意料之中,但難免失望。
順著街邊路回到特物局,深深嘆了口氣,垮下肩膀,許冬知有些頹喪地抬頭,然後腳步頓住。
原本邁開的大步變成試探性的一小步,琥珀色的眼瞳裡閃爍著幾分不可置信。
蜿蜒曲折的鵝卵石小路的盡頭,正站著一身黑的趙文塵。
緊身的黑色上衣勾勒出他塊塊分明的肌肉,長袖捲起一節到手肘 露出來的小臂上有兩三處淡紅色劃痕。
「你……趙文塵?你咋在這兒,不會是在等我吧。」許冬知自己都沒發覺語氣中夾雜的雀躍。
隱晦地期待了一晚上的事情,在此刻勉強算是成了真。
但是趙文塵否認了:「我在修剪樹枝。」
佘老師說大門湖邊的樹枝長得太長了,拜託他來修一下。
或許是這樣,但又好像不止是這樣。
少年身上皺巴巴的小西裝和青黑的眼圈印入他眼睛,趙文塵下意識皺緊眉頭,心情不太愉悅。
他見過許冬知作為校霸把別人揍得說不出話的樣子,也見過他懶散穿著校服的樣子,唯獨沒見過這麼狼狽沒形象的他。
昨天晚上就這麼好玩?連條訊息也沒回過他。
「你去樓上換套衣服吧。」說完,趙文塵垂下的手又重新舉起,形狀獨特的剪刀卡在樹枝上。
側臉輪廓鋒利,連餘光都沒留給許冬知。
後者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難言的委屈生起,他在司空家沒有能換洗的衣服,也不想欠司空青人情,所以沒能整潔。
還以為趙文塵多少會問一句昨天玩得怎麼樣,結果就是這樣,橫眉冷對,好,好得很!
破趙文塵,就該配那把破剪刀,跟那堆破樹枝!
看起來纖細的手腕和瘦弱的拳頭,在路過趙文塵正修剪的樹木時,一拳狠狠砸在樹幹上。
還沒活幾年的樹木,樹幹上凹下去個明顯的坑。
書上正在工作的剪刀剪歪了,砸下來一小根樹枝擦過趙文塵的手臂,又是一條紅痕留下。
單方面吵了一架後,許冬知在趙文塵家裡打了個地鋪,離主臥的床有兩三米遠。
正好現在他的發情期也沒怎麼鬧騰了,也許是之前那次「深入交流」讓它暫時安分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只要不用麻煩別人都是好事。
兩個本就關係不親密的人,只要有一方不願意聯絡,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就真的淡了。
特物局每逢暑假的時候事情是最多的,聽佘老師說,趙文塵在特物局裡也是有工作的。
許冬知心裡跟住了知兔子似的上躥下跳,把他的好奇心全跳起來了。
但是佘老師諱莫如深,不管他怎麼旁敲側擊,佘老師就是不告訴他!
從司空青的宴會上回來以後,他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說過話了。
每天天還沒亮趙文塵就出門了,許冬知就是想說話也找不到人,晚上也不一定回來。
他們之間的相處狀態又回到了之前的時候,關係再度降到了冰點。
手機被許冬知放在了房間裡,他不怎麼看手機,那天去宴會沒了電,回來也沒充上。
這會兒閒得無聊才想起要充個電,等開機的功夫又在屋裡隨便亂轉了會兒。
從五樓往下看去,只能看見一整個大池塘,比門口那個要大兩倍,盛夏的夜晚還能聽見蛙叫跟蟬鳴。
正發著呆,突然,許冬知的視野裡闖進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高,那個長相,就是天天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