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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灰聽得雲裡霧裡，滿腦問號，對李清一的各種擲地有聲的言論都只管點頭，他走在她身邊，聽她說話，都覺得無比滿足，這種感覺如此強烈，以至於不久前一些有形無形的猜忌都化為烏有。

小強咬了半天嘴唇，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反問李清一：&ldo;不說了，我的鬧心事多了去了。我還沒問你呢，司機說你走了，你後來去哪了？&rdo;

猝不及防，李清一咳嗽了一聲，接下來是猛烈的咳嗽。

&ldo;看把你緊張的，肯定是打車回家了！打車費那麼貴，怕我說你敗家。&rdo;

李清一咳嗽得太專注，腳步都停了。小灰灰亦步亦趨，皺著眉頭幫她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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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強和小灰灰執意把李清一送到家，李清一又不放心小強，小強再三拒絕後，李清一才同意只讓小灰灰送她到地鐵站。

在地鐵站，小灰灰稀里糊塗地跟李清一分別。當晚，小灰灰上了返校的火車，在火車上還跟群裡人聊天，提及李清一的傷。

週一，李清一照常上班下班，洗漱就寢，睡前在籃球群冒個泡，馬上有人問她腰傷怎麼樣了。

李清一答沒事，有人勸她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也知道99沒事，但是拍了片子就放心了。

提到打籃球受傷，有人講了一個真人真事。

那人說他有個女同學讀體校，打籃球被人推了一下，坐在室外籃球場的柏油地面上，尾巴骨骨折了。

底下人七嘴八舌，說人類不是沒有尾巴嗎。

那人解釋說沒有尾巴，但是有尾巴骨。還說那又同學去醫院看了，醫生說尾巴骨有劈裂，也沒什麼好的治療方法，只是將來生孩子可能會受影響。

底下一堆疑惑的表情：尾巴骨怎麼影響生孩子？

那人又說：&ldo;尾巴骨變形了，可能盆腔形狀會有變化，只能剖腹產，不能順產吧……&rdo;

李清一剛有睏意，楊勁的電話來了。

她睏意頓時煙消雲散，騰地在床上坐起來，託著電話不知所措。

電話響了一陣，停了。她看著手機螢幕暗下來，嗡嗡的震動聲止息，才長舒一口氣，把電話扣著放在枕邊。想了想，又把電話拿起來，設定成無響鈴無震動模式，再次放下。

她平躺蓋好被子，決定最後看一眼手機。拿起時，螢幕是亮的，上面赫然是楊勁的名字。

她用一點五秒調勻呼吸，劃動接聽，用十二分正常的語調說：&ldo;你好，楊部長。&rdo;

那邊靜默三秒，嗤笑一聲。楊勁心想，明明在群裡說，已經躺在床上了，聽說話這利落勁兒，好像穿著襯衫高跟鞋跟領導匯報工作一樣。

&ldo;你腰好了？&rdo;

&ldo;哦……腰已經好了‐‐本來也沒事，謝謝……楊部長。&rdo;越說越不連貫，越說越沒底氣。

楊勁有點煩躁，但還是耐著性子說：&ldo;這兩天有點事，沒去找你……們玩。我看群裡聊天，你們玩得挺好的。&rdo;

壞話往好了說，就顯得別彆扭扭。

李清一聽著也覺得彆扭，可惜她沒有翻譯&ldo;直男語言&rdo;的能力。否則這兩句話將被翻譯成：&ldo;以為我去你會彆扭，沒想到你還他媽玩挺high。&rdo;

&ldo;呃……&rdo;

&ldo;去醫院看沒？真的不用拍個片子？&rdo;

&ldo;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