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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灰沒有爆過年齡，但大家一致認為，他比那個高三的大不了幾歲，雖然他從來沒承認過，可還是恭恭敬敬地叫哥叫姐。

桃子顯然興致大減。小灰灰坐到她旁邊椅子上，二人默默看著球場。

有兩個男生在鬥牛，不是半場鬥牛，是全場鬥牛。

倆人個頭相當，體力也好，糾纏著從前場跑到後場，腳步紮實，各自較著勁，吸引了眾人目光。

小灰灰伸手，在桃子眼前做了個&ldo;切斷&rdo;的動作，桃子回神扳起他的肩膀前後搖晃：&ldo;灰仔咱們隊長又不來了！&rdo;在一起玩得久了，彼此熟悉，兩人像姐弟一般打鬧。

&ldo;說是加班，你信嗎？&rdo;

小灰灰：&ldo;啊……&rdo;

&ldo;啊啊啊你個頭！你說她是不是又相親去了？&rdo;

&ldo;桃子姐，她之前是真的在相親啊？&rdo;

桃子盯著火過為灰的腦門，心想這小孩不行，長得百精百靈，但聊天完全對不上夾兒，說不到點子上。

&ldo;成年人的事，你瞎問什麼。我不換衣服了，go不來，我也不打了，我一會就走……回家睡覺……&rdo;說完對小灰灰一撅嘴，像個女無賴。

小灰灰是個帥坯。

骨骼已經發育健全，身高直奔一米八五，像一株吸飽了陽光雨露，又沒結棒的玉米。

面板嫩得像個女人，淡眉細長眼，兩顆小虎牙。

私底下女隊員聊天，票選群草時，他已經斬獲了幾票。每到這時，go隊都要打斷，假裝捉住眾人迷亂的目光，捋成一股，擰巴擰巴系成結，一聲斷喝：&ldo;差不多行了啊！別對未成年人下手！&rdo;

小灰灰：&ldo;想不想讓她來？&rdo;小虎牙一支，古靈精怪，人蓄無害，桃子腦補了&ldo;牙像鑽石般一閃&rdo;那個漫畫鏡頭。

&ldo;她不是加班嗎？咱們打完球，她活也該幹完了，咱們去接她。&rdo;說完擠擠眼睛。

&ldo;接完她送回家？咱們滿城坐公交車玩？&rdo;

小灰灰：&ldo;我還沒說完呢，我小舅舅今天也來，他有車。她單位不是在東塔嗎，開車來回也就二十來分鐘。&rdo;

桃子完全不想考慮一個小破孩的提議：&ldo;接來幹嗎？球都散了，難道吃飯嗎？&rdo;

小灰灰義正嚴辭：&ldo;加班不用吃飯嗎？&rdo;

※※※※※※※

楊勁忘了問學校有沒有停車場，七拐八拐找到校門，吃了個閉門羹，只好把車停到較遠的路邊。

所以他走進球館時，帶著一絲絲的不順氣兒。

眼前是個設施陳舊的籃球館，窄條的地板，起碼十年前鋪的，表面被磨得光滑極了。

有人在打全場，場外的人比場上的人多。

場外的人裡，有一小撮男生比較集中，有人手裡拍著球，有人在嘲笑剛才的防守。顯然，他們是接盤的第三組。

楊勁胳膊夾著那個鞋盒，掃了一眼，沒看到人。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

球場對面，有個女孩環顧四周，然後快步走到小灰灰面前，抽走他剛剛舉到眼前的手機，向門口示意。

&ldo;是你帶來的人嗎？&rdo;

小灰灰有幾分緊張，迅速起身，繞著球場跑向楊勁。

二人在門口說了兩句話，楊勁跟著走過來。

楊勁在球場拐角換衣服，小灰灰跟幾個男生打了招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