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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來，二人還是登對的。

男生說樓上有閱讀區，咖啡也不錯，提議上去坐坐。

李清一禮貌地說：&ldo;還是不要了，初次見面，各自看書有點怪。&rdo;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書店，坐在披薩店裡時，男生終於忍不住：&ldo;我們是初次見面這件事，你就沒有懷疑過嗎？&rdo;

李清一一時語塞，腦中問號翻滾，冒昧地直視對方，在大腦中搜尋記憶。

男生被看得久了：&ldo;你大一體育課選了籃球，大二選了游泳，是不是？你在馬哲課上看小說，下課其他人都走光了，你還在看，有沒有這事？你們宿舍有個女生經期暈倒在圖書館，你到處找人幫忙，你都不記得了？&rdo;

李清一眨眨眼：&ldo;你是我們學校的呀？&rdo;

男生五官擠在一起，做了個認命的表情：&ldo;算了，你確實不認識我‐‐可是，那天是我揹你宿舍同學下樓的啊！她口水都流我肩膀上了……&rdo;

李清一手撫前胸，目光遊移不定，在回憶裡搜尋。

&ldo;我去！&rdo;男生有點卸氣。

後來熟悉起來，馬寧對李清一說：&ldo;看你當時那樣，我恨不得把你頭蓋骨掀起來，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記憶儲存區。&rdo;

披薩上桌後，李清一才豁然開朗：&ldo;噢！原來你是那個馬寧！&rdo;

同專業四個班，有些大課一起上，點名的時候，老師確實唸到過&ldo;馬寧&rdo;，也聽別人提起過&ldo;馬寧&rdo;，畢竟文科班男生少，雖然不在同班，可宿舍同學還是會提及其他班男生。

&ldo;可是，曉曉說，你是他研究生同學呀。&rdo;

馬寧用三角鏟鏟了一塊披薩，放在李清一盤子裡：&ldo;有什麼問題麼？我考研跟她同校啊！畢業時，我知道你去了一個什麼雜誌社，名字挺長的，我也沒記住，我以為就此別過了呢……最近，我知道曉曉換了工作，就在校友群裡跟她聊了幾句，她一提到前工作單位，我立刻聯想到你了……這不……&rdo;

李清一默默理了理邏輯，心裡暗暗為曉曉豎了大拇指。這前情概要，這約會地點，可不就是量身打造的麼！

打破了&ldo;初次見面&rdo;的侷促，這頓披薩也吃得更加融洽。

兩個人都撒開刀叉，用手抓起披薩吃。邊吃邊聊，共同認識的人、共同上過的課，不同時時間去過的同一家校外餐館……

吃過飯，馬寧提出送李清一回家，李清一婉拒，說自己還有事。

馬寧也沒再客套，走之前略遲疑，低下頭說：&ldo;你今天這裙子……還挺別致的……我記得你上學時不會穿這種。&rdo;

李清一心中愜意，這種愜意貫穿此次見面的始終。分別前，還是刻意撐起了幾分陌生感和禮數：&ldo;工作了嘛，跟以前還是要有點變化，謝謝。&rdo;

&ldo;是不是要送你回家？其實，我也沒怎麼相過親。&rdo;

李清一搖搖頭，二人已經走到最近的公交車站。

馬寧低下頭，輕撫下額頭，似覺得自己上一句有點冒失：&ldo;那……你注意安全，回到家告訴我。&rdo;

一切妥當周全，馬寧終於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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