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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點頭道,“好看。”又補充,“阿挽戴什麼都好看。”
阿挽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聽他這麼說,又轉過身去看墜子。陸景吾在身後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問她。阿挽雖然不諳世事,但並不是沒有意識,若是這話問出口,她恐怕……恐怕是要傷心的。
但如果不問,她的性命,又怎麼辦?
陸景吾心中天人交戰,只恨自己剛才從敬湘湘房裡出來還沒有想好就急吼吼地過來了,眼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那句話哽在喉嚨,像是卡了個小骨頭一樣,讓他難受極了。
阿挽總算臭美夠了,見陸景吾許久沒說話,她終於想起他,一面將耳墜子裝進敬湘湘送給她的錦盒裡,一面問陸景吾,“你找我幹什麼啊?”
陸景吾聽她這樣問自己,喉間的那句話終於沒能忍住,問道,“你……焦肯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正在取耳墜的手突然停住了,陸景吾看著那雙在黑髮映襯下白玉般的手,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停住了。空氣都彷彿凝滯了,陸景吾的腦中那一瞬間一片空白,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感,像是怕打破了他們之間最後的平靜。
阿挽背對著他,看不清臉色,只聽她的聲音淡淡的,比以前鎮定了許多,“我……不記得了。”
“撒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呼吸不到空氣,陸景吾想也沒想地就駁斥她,“如果真的不記得,你應該問,那天晚上是什麼時候。而且,”他牙齒用力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大喊出來,看著那個窈窕的背影,繼續偽裝出一幅沉穩的樣子,“你不認識焦肯,你應該問,焦肯是誰。”
一直攏在耳畔的那隻手終於緩緩地放了下來,只覺得身上一陣大力,阿挽猛地被人拉了過來。陸景吾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焦肯是你殺的對不對?”
他眼中滿是震驚,下唇上還有剛剛被咬出來的鮮血,兩人隔得極近,阿挽甚至能聞見細微的血腥味兒。
在他灼灼目光之下,阿挽沒有辦法說個“不”字,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陸景吾,看著看著,眼睛裡就忍不住流下淚來。為什麼她要在他們之前遇上那個黑衣人呢?現在一切都晚了。如果陸景吾知道,知道她曾經殺了那麼多人,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喜歡她了。
阿挽的眼淚比世間任何一道利器都有用,陸景吾見她流淚,原本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腸立刻軟得一塌糊塗。他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將阿挽抱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低聲哄道,“好了,不哭了……”
他越是溫柔,阿挽越覺得愧疚,她將臉埋進陸景吾的懷裡,眼淚無聲地流出來。過了許久,阿挽才止住哭聲。見她渾身不再顫動,陸景吾把她從自己懷中拉出來,眼中居然還有幾分希冀地看著她問道,“阿挽,你為何要殺他?”
她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剛才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見陸景吾這樣問她,阿挽第一次,有了把那個黑衣人存在的想法告訴他的衝動。然而一想到那人的手段,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見她顫抖,陸景吾以為她冷,連忙從旁邊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眼神卻沒有半分放鬆,依然灼灼地看著她,等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可是等了許久,阿挽也沒能給他一個說法,陸景吾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口腔中的血腥味兒更濃了,他看著阿挽,忍不住提醒道,“是不是……他有些什麼地方傷害你了,你才出的手?”不管是怎麼回事,只要是焦肯先不對,那等人問起,阿挽起碼有了說法,不至於全錯。
可阿挽還是閉口不語。她要怎麼告訴陸景吾,她殺人,不過是因為受困於他人,至於那個他人,姓甚名誰,她全然不知道。
人被逼到了絕路,為了脫罪,什麼事情都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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