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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哼了一聲，回答說：&ldo;一早起來了----&rdo;

她差點笑出聲來。

過了一會，大概老闆看見了她停在外面的車，呵呵一笑，說：&ldo;噢，難怪呢，是阿---姨來了。阿姨趕過來吃早餐呀？&rdo;

她不答話，躲在benny懷裡笑。阿文也在外面跟著打趣說：&ldo;阿姨是送早餐過來的---&rdo;

老闆說：&ldo;送早餐，吃早餐，有什麼兩樣？走啦，我們先返工了，阿姨你負責把benny送到餐館就行了。不要太摧殘他了，他今天還要開工的。&rdo;

幾個人都嘻嘻哈哈地出去了，就剩他們兩個。他們又賴了一會床，benny實在不好意思了，只好起床，說現在老闆不在這邊餐館，他不去就容易亂套。他叫她再睡一會，但她也不能再睡了，因為她得趕回去接咪咪。

她起了床，衣冠不整地往洗手間跑，想去那裡洗漱，剛一出房門，就看見了老伯從洗手間出來，跟她碰了個對面。她大吃一驚，老伯顯然是大吃兩驚，兩個人愣在那裡，她抓住衣襟，使勁包裹著自己，結結巴巴地說：&ldo;老伯，你好----早啊----&rdo;

老伯鄙夷地&ldo;七&rdo;了一聲，昂然下樓去了。

她漱洗完，跑回benny的房間，問：&ldo;怎麼搞的，老伯沒去返工？怎麼他沒跟別人一起走？&rdo;

他撇撇嘴：&ldo;我怎麼知道？他每天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嘛-----不過他一般都是很早就跑---出去打太極拳、喝早茶去了，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沒什麼耶，你穿著衣服，他又沒看見什麼----&rdo;

&ldo;他那個神情，好像看到了----下賤女人一樣----&rdo;

他嘻嘻笑：&ldo;不是看到了下賤女人，是他在喝醋----&rdo;

&ldo;他喝什麼醋？他不是在泡唐人街餐館那個女的嗎？&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了？那女的老早就跑到紐約去了。老伯又沒錢又沒身份，誰要他？現在的女人都這樣的耶，眼睛裡面只有錢和身份的嘛。&rdo;

她不快地說：&ldo;為什麼你說現在的女人都這樣？我就不是這樣。&rdo;

&ldo;你不是現在的女人嘛---&rdo;

她被他的詭辯逗笑了，追問道：&ldo;我不是現在的女人？那我是什麼？過去的女人？&rdo;

&ldo;也---不是。你是一個特殊的女人---&rdo;

她的思緒又回到老伯身上去了：&ldo;很奇怪呀，老伯好像剛知道我跟你的事一樣，吃那麼大一驚---&rdo;

他嘿嘿笑：&ldo;可能吃了不止一斤，有一斤二兩了。&rdo;然後他解釋說，&ldo;他可能真的是第一次知道我們在偷情，因為我們每次回來的時候，他都睡了；每次起床的時候，他又已經出去了。他怎麼會看見？可能他還以為你留著給他泡的呢----&rdo;

&ldo;你瞎說，他泡我幹什麼？&rdo;

兩個人講笑了幾句，她就忘了這事。

但等她把benny送到餐館去的時候，她發現老伯氣呼呼地不理她，仍然是一臉鄙夷的神情。她沒說什麼，吃了benny做的早餐就慌忙開車回去了。

後來的一段時間，她基本上就是這樣，利用白天咪咪上學的時間去會benny，但週末就呆在家裡陪咪咪，帶咪咪去學校的游泳館游泳，去b城的幾個小公園、小動物園玩，有時還開車到a城的大動物園去玩，那裡有很大的水族館。每次去a城，她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