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原恂沒再提搬去江邊別墅的事情,夫妻兩人窩在這處小公寓裡,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天漸漸涼了,檀迦那天路過商場時打算去給原恂買件外套。剛進了商場的大廳,她看著眼前站著的熟人,漸漸頓了腳步。
舒杳沒怎麼變,穿一件鵝黃色的風衣,鬈髮在頭頂紮了個小揪揪,沖檀迦笑起來時,眼睛發成月牙,很清純美好的形象。
距離同風起的聚會,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公司沒有辭退舒杳,是她主動提出了離職。南境說大不大,但好歹是省會城市,說小也不小,不想被人遇見也確實見不著。
檀迦再次遇見舒杳,還真有些意外。但是舒杳卻說:「我很早便想和你聊聊了。」
還是上回吃飯的餐廳,檀迦把服務生遞來的選單還回去,只說先上兩杯水。舒杳聽著她的安排,沒有阻攔,只補充道:「再上幾塊蛋糕吧。」
等服務生走後,舒杳單刀直入地問:「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檀迦靜了一瞬,才大概回憶起聚餐那天的事情,如是說:「確實是有點吃驚。不過我沒穿著你的鞋走過你的路,便不能評判你的言行。我雖然不理解也不贊同你,但談不上失望。你自己能說服得了自己便可以。」
舒杳沒想到檀迦會把話說得這樣直接,但想想說話人是檀迦,便覺得又不奇怪了。她總是波瀾不驚的。
舒杳垂眸盯著桌布看了會,再抬頭時,說道:「可能是以前在學校你見過我最狼狽的模樣,所以再遇見我總想讓你看看我即便經歷過那些,也能過得很好。但事實卻是我失敗了。」
檀迦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指的是林葭嗎?」
檀迦疑惑:「不然呢。」
舒杳笑笑,是檀迦很陌生的笑容:「可能是我很討厭她這種活在陽光下,被所有人追捧的樣子吧。」
檀迦沒說話,舒杳也沒想讓她給出什麼回答。
在檀迦的沉默中,舒杳主動解釋了自己方才的笑容:「你不會想到,葛清夢被雜誌社逼走也是我做的。我跟她雜誌社的主編認識,把她趕走只是幾句話的事。」
舒杳自嘲地笑著,說完,望向檀迦,眼睛很亮,但眼神讓人覺得心酸又可憐。
檀迦不會安慰人,這樣的場合,舒杳更不值得被安慰。所以她只是如實說出自己的態度:「你其實不用把自己說的這樣陰暗。葛清夢當年傷害你,是她做的不對。你現在反擊她,是在洩憤,但不論你做什麼,報復的程度有多強烈,都減少不了一絲一毫她對你的傷害。你是個很優秀的人,名牌大學畢業,具有積極的上進心和與之匹配的能力,你本可以擁有光明而坦蕩的前途。」
「優秀。」舒杳聽到這個形容詞,有些失神,又覺得很可笑,過了會,她發問,「你有傷害過別人嗎?」
她說得含糊,檀迦一時沒聽清,反問:「什麼?」
舒杳:「就像葛清夢對我做的事情,你有對其他人做過嗎?」
檀迦明白了,舒杳是覺得她說的這些話過於冠冕堂皇,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不知道你怎麼理解施暴者這個概念,但不論是我,還是焉斐譽、趙乾,即便在校園裡是老師口中的問題學生,但絕不是校園暴力的施暴者。」
舒杳沒再說話,似乎她們倆之間本就沒什麼好說的。
檀迦臨走前,想到什麼,拿出手機。
「我雖然不能安排你什麼,但卻是真心地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檀迦在微信上找到舒杳的對話方塊,把名片傳送過去,說,「這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心理醫生,你如果有需要,可以聯絡看看。」
-
從商場離開的路上,檀迦給焉斐譽打了個電話,撥出後才想起她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