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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話想對你說。&rdo;菁菁的聲音有些發抖。

秀秀也跟著緊張起來。

&ldo;什麼話？&rdo;謝奚奴問道。

菁菁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了剛剛玩真心話時的大膽，反而有些瑟縮：&ldo;可以換個地方嗎？&rdo;

她緊張地看著謝奚奴，卻見他一動不動，不說好，也沒有拒絕。

沉默讓她有些難堪。

菁菁捏了捏裙擺：&ldo;這裡講也可以。&rdo;

其實這不是一個合適的時間，更不是一個合適的場合，甚至可以說有些糟糕。

但或許真的是，醉後人膽大，酒壯慫人膽吧，此時此刻，在眾人的圍觀一下，菁菁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了她這麼多年都想說的話：&ldo;我想跟著你，一輩子都在悲山。&rdo;

謝奚奴似乎沒聽懂：&ldo;你一直可以留在悲山，所有人都一樣。&rdo;

&ldo;不，不一樣。&rdo;菁菁抬起因為緊張微微有些泛紅的眼睛，&ldo;我是喜歡你，想與你在一起。&rdo;

話音剛落，周圍驚起一陣低呼。

連青雲都沒有反應過來：&ldo;菁菁，原來你喜歡主上啊！&rdo;

菁菁被眾人調笑得有些害羞，咬著嘴唇緊張地偷看謝奚奴的反應。

他仍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立在月光之下，他的頭微微低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菁菁的心忍不住被吊起。

秀秀也挺想看他的表情，奈何她正在裝醉中，連吃個瓜也吃不舒坦。

其實秀秀覺得他八成會直接拒絕什麼的，比較符合他的人設，畢竟在書裡的偶爾幾朵桃花他都是這麼直白地摧毀的。

卻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謝奚奴道：&ldo;換個地方講話吧。&rdo;

這下秀秀都忍不住一愣。

雖然是換個地方說話，但是謝奚奴並沒有放下她，或許他們覺得反正她喝醉了，也聽不到什麼吧。

晚宴不遠處有一條溪流，周遭堆積了太多腐草，甚至化出了成片的螢蟲，走在溪邊即便沒有燈火月光，也能被螢火的光照亮半邊道。

謝奚奴即便背著一個人，步伐仍舊很穩，秀秀枕在他的左肩上，偷偷抬起眼皮見證第一吃瓜現場。

&ldo;阿奴……&rdo;菁菁忍不住停下腳步想催促，又有些害怕。

謝奚奴跟著停了下來，轉身看她：&ldo;方才人太多，有些話不方便講。&rdo;

菁菁的心飛快地跳了一下。

&ldo;菁菁，很抱歉。&rdo;他開口。

菁菁一頓，木木地開口：&ldo;為什麼要道歉？&rdo;

&ldo;道歉確實不是我的性格。&rdo;謝奚奴笑了笑，&ldo;這應該算禮貌吧。&rdo;

&ldo;什麼禮貌？&rdo;

&ldo;拒絕人之前的禮貌。&rdo;

菁菁的心沉了沉：&ldo;你不喜歡我。&rdo;

她不是問句，其實這個答案她並不意外，要不然她不會拖到今天借著醉意表白。

謝奚奴點頭：&ldo;我想，我應該從未做過任何會造成你誤會的事情。&rdo;

他確實沒有，即便當年順手救了她，說的也不過一句&ldo;別跟著我，很煩。&rdo;

菁菁眨了眨眼，忙抬起頭逼回眼淚。

她忽然有些後悔了，有些話沒有說出前，至少還留有幻象的餘地，而不用像現在這樣，血淋淋地擺在面前。

謝奚奴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