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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嫂連忙按住她的手:&ldo;不忙活不忙活,我就是要去集市,順道問問你有沒有什麼緊缺的東西需要我帶。&rdo;
君秀秀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這才發現院落外停了一輛驢車,車上蓋了一層薄布,從掀起的一角可以看到,佈下掩著許多新鮮的蔬果,快堆起了小山,看來是要駕到集市做生意的。
君秀秀問道:&ldo;阿嫂每日都要去集市嗎?&rdo;
&ldo;那是當然的。&rdo;張嫂指了指驢車,有些自豪,&ldo;這方圓幾百里,哪個有我們長青村的蔬果鮮美,基本每天早上都能賣一大車。&rdo;
這是實話,雖然廚房裡的蔬果放置了有一段時間,已經不新鮮了,但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君秀秀收回視線笑道:&ldo;先謝謝阿嫂了,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需要什麼……&rdo;
話說到一半,君秀秀突然想到謝奚奴身上襤褸的布衣,又接道:&ldo;但阿嫂如果不介意的話,明早把我也捎上可以嗎,我想去集市給阿奴置辦點新衣服。&rdo;
張嫂一愣:&ldo;這有啥,當然不介意,我明早走的時候喊你……&rdo;
她擺了擺手,看向竹椅的另一邊。
剛剛被君秀秀半遮半擋的,她也沒注意到旁邊還坐著人,現在聽君秀秀提起,她才看到被光暈包圍的謝奚奴。
他身上的傷應該被處理過了,雖然小臉還是蒼白,但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張嫂長了一雙細小的綠豆眼,直勾勾盯人的時候顯得格外犀利,君秀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在陽光下呆得太久,謝奚奴的額頭滲出了一絲薄汗。
他微微揚著頭,卻沒有看張嫂,他的指尖輕輕敲著竹藤邊沿,漆黑的眸子裡映出的是如洗的碧空。
君秀秀眼皮一跳。
原文中的謝奚奴是個笑面虎,他笑著的時候可能會隨時捅你一刀,比如剛剛無聲無息地扣她好感,但如果他面無表情地敲著指尖的時候基本就代表著不耐煩,隨時都可能要發生血案了。
所以他現在是在不耐煩?
因為張嫂嗎?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君秀秀還是很有眼力見地挪了幾步,不動聲色地擋在了謝奚奴的跟前。
她今日穿了一條淺藍色的襦裙,因為還在守喪,發上的白色髮帶長長地拖在身後,風一起,向後掃去,沾了一抹皂莢的香味。
謝奚奴抬起頭,她的髮帶正好掃到鼻尖,有些癢,他微微錯開身子。
陽光與陰影交錯,他眨了眨眼,日暈恍眼,有片刻的失焦。
君秀秀擋住張嫂的視線,歪了歪頭,問道:&ldo;怎麼了阿嫂?&rdo;
被君秀秀一喊,張嫂這才如夢初醒地抬頭:&ldo;啊,沒事。&rdo;
過了一會兒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ldo;秀秀啊……&rdo;
她換了一個比較親密的稱呼。
&ldo;你,還記得水神祭吧?&rdo;
君秀秀愣了一下,困惑地點了點頭。
這是張嫂第二次提到水神祭,之前那位大夫也提過一次,看起來這個水神祭對長青村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書裡完全沒有提到過這一茬,她怕張嫂有所懷疑,又補了一句:&ldo;記得,下個月是嗎?&rdo;
&ldo;對,對,下個月。&rdo;聽到她的回答,張嫂恍然大悟地笑了:&ldo;啊……原來是這樣……那是該買些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