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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是同一類人。這麼一想,原本微微動的手掌,又握成了拳頭,縮回了衣袖裡,靜觀其變,看蘇麗言要怎麼解決這事兒。
被公公打,可是個沒面子的事情,想來她這麼聰明的人,不會白受一頓皮肉之苦,而且還名聲不好聽。可她要是躲了,這下子要給她安的罪名可不少,而自己的父親是何許人也,他是清清楚楚的,當大官的,手裡不見得沒有陰私,心腸是冷硬的,如今被貶了官職之後,心裡鬱郁,脾氣更是日漸火爆,除了太夫人,平日極少能聽進旁人的話,如今太夫人暗裡挑撥,這大老爺就如同一匹兇狠的獅子得到了號令般,哪裡能不真出手?
兩難之間的決擇,也不知道她是要如何躲避才好?元鳳卿眼裡閃過一絲嗜血興奮之意,極快的又隱了下去,回覆平常冷淡如冰的模樣,像剛剛的波動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你要是敢碰到我一下,我立馬一頭碰死在這院子裡頭,以表清白名聲!”蘇麗言神色冷靜,目光裡的寒霜一下子就將暴怒中的老太爺給迎頭潑了盆冷水,大老爺元正林一下子矇住了,她說什麼?她在說什麼?自己是一個長輩,要想教訓她而已,怎麼她的意思,卻是自己要對她行什麼不軌之事般?
這個不要臉面的下賤婦人,沒得把自己名聲給汙了,大老爺又氣又羞,麵皮兒已經泛了紫色,眼見著鬍子都氣得快立了起來,那高舉起的手,卻是不敢落到她身上去,只氣得身子微微顫抖,眼前都有些昏暗了起來,喘了幾口氣,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指著蘇麗言,手指微微抖動,卻是氣得一個字也發不出聲來。
繼老夫人之後,大老爺也跟著出師不利被氣了個半死,元鳳卿眼皮微垂,讓人瞧不清他臉上的真實表情,唯有王氏等人看著蘇麗言表情就像是見鬼了一般,他們還沒看見過有人敢與自己的公公這麼說話的,原本二夫人王氏還在等著要看蘇麗言的笑話,誰知這姑娘卻是膽大包天,敢汙衊自個兒公公對她意圖不軌?她也不怕汙了自己名聲,到時被沉了河塘!
太夫人初時聽見蘇麗言這麼說,也是氣得身子不顫抖,可是隨即她卻是反應了過來,如果今日大老爺真的打下了手去,不管是不是蘇氏的錯,或者說大老爺為什麼要打她,不過最後傳了出去,總歸是大老爺名聲不好聽,縱算這蘇氏不得活命,可大老爺這輩子老了晚節也不保,一家人出去都要受人戳脊梁骨的,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要賠上自己兒子的一條命,太夫人可捨不得!
這麼一想,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輩子,一截身子都是埋黃土的人,就算心裡怒火紛騰,可一下子,太夫人卻也是壓了下來,面色冷淡道:
“麗言胡說什麼!”縱然是大老爺今日想在蘇麗言身上出氣,不過公公打兒媳本來就沒這個理兒,要是婆婆教訓自個兒的兒媳婦,那還說得過去,如果是公公要動家法,也可以請了藤條,自己動手或者是讓下人動手,這也說得清,但今日大老爺許是氣過頭了,赤手空拳就要上了,如果蘇麗言死咬住這一點,估計大老爺就算是有那閻王爺轉世明察秋毫的官兒,估計也不敢真判他清白。
“還不將三少夫人扶住,她今兒身子不好,許是頭腦發昏說了胡話,你們這些只知道偷懶作耍的婢子,小心我收拾你們!”太夫人一旦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表情立馬威嚴的指使著院子裡的幾個婆子丫頭,原想給蘇麗言扣上一個得了病的名頭,將她給堵了嘴押下去,往後再給她禁足,這樣事情也算是平息了。
她心裡打著好算盤,蘇麗言卻不會如了她意,冷笑了兩聲,這元家欺人太甚,如今要想平息事端,竟然說她有病?太夫人怕是看她出身不高,好欺負的是吧?想要給她扣帽子,也不怕帽子大小不合適!
蘇麗言微微冷笑了兩聲,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
“麗言有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