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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有玉雖然任意妄為,卻沒有荒唐到這種地步。
雖然有時,她會後悔當初收陸澈為徒,否則他們便可光明正大結為道侶。
可陸澈已經拜過薛氏先祖,正式入門,當初的薛有玉又如何會知道未來之事?
人前,他們是師徒。
人後,也無半分逾矩。
「試劍會還未開始,你去找到秦湖,讓她換個地方躲起來,躲得越遠越好。」薛有玉道。
試劍會未開始,陸澈離開就有方便找理由,比如讓他去尋藥材煉製有益修煉的丹藥,或者讓他去找一件法器。
薛有玉不希望他們找到弒月狐。
那次圍剿活動,薛有玉還小,對弒月狐的惡行也只是從他人口中聽聞,從書上看到,並無親身體會。
她對秦湖的初印象,是那個即使一身粗布麻衣也依舊風情萬種媚骨天成的狐妖,那個收養了因亂世而流離失所的孩子們的女子。
她甚至下意識地認為,秦湖是好妖。
所以她得幫秦湖。
薛有玉沒有告訴陸澈秦湖是修真界令人聞之色變的弒月狐,只是告訴他,有人要殺秦湖。
陸澈果然聽了她的話,以找藥材的名義離開薛家,去找秦湖。
可他們不知道,薛塵玉的計謀中,陸澈就是最關鍵的一環。
薛塵玉根本沒有得到弒月狐的訊息,他只是知道自己殺了弒月狐才有下一次飛升機會時,想起了當初陸澈身上的弒月狐氣息,便設下這個局。
他其實也在賭,賭陸澈與弒月狐的關係不一般,賭陸澈知道弒月狐的下落。
他賭贏了。
陸澈剛出薛家,就被薛塵玉跟上了。
什麼圍剿活動都是假的,他必須親手殺了弒月狐,又如何會請人相助?
另一邊,薛有玉秘密進入了伶仃潭。
她幼時曾誤入伶仃潭,是寄伶放她進去的。
寄伶在伶仃潭等了太久,太孤獨了。
所以若是有小孩子來到伶仃潭,他不介意放他們進來陪自己說話。
所以關於宋烈烈的過往,薛有玉其實從寄伶話中知道幾分。
「寄伶,我回來了。」薛有玉揚聲道,姝麗的眉目帶著明媚笑意。
「百年不見,當日你來與我辭行,我還以為你要飛升了,不回來了呢。」
清潤悅耳的聲音自天賜梧桐上傳來,紅衣少年從樹上一躍而下,白髮映著日光熠熠生輝。
少年絕色的容貌,讓日光都失色幾分。
百年未見,薛有玉不由得微微失神。
「寄伶,怎的今日你不矇住眼睛了?」薛有玉微笑。
寄伶伸手摸了摸眼睛,唇邊笑意深深:「知道你來了,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你遮遮掩掩想必不是因為羞於見人吧。」薛有玉在伶仃潭邊坐下來,手指劃過水面,引起水波陣陣。
寄伶走到她身邊,彎腰摸了摸她的頭:「有玉,這百年你過得怎麼樣?」
他話題轉得生硬,薛有玉卻也不抓著不放,聞言便答:「還不錯,幫了一群孩子,收了一個小徒弟。」
「小徒弟?」寄伶聞言來了興趣:「怎麼不帶來給我見見?」
「有什麼可見的。」薛有玉哼笑,手掌貼在水面上,利用伶仃潭至純至淨的潭水運轉靈力。
伶仃潭潭水有利於修煉,薛有玉曾日日在這裡修煉,否則即便她天縱奇才,也很難在兩百歲突破大乘。
「你喜歡他。」寄伶道。
薛有玉挑眉:「怎麼看出來的?我以為我隱瞞得很好。」
寄伶歪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聽出來的。」
「你能聽出什麼。」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