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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遇, 蘇皎正當街懲處偷她錢袋的小賊。
姬雲嵐對她抱有好感, 當即讓侍衛上前幫忙, 卻得到了蘇皎的一個白眼。
但說來奇怪,蘇皎雖然對前來幫忙的侍衛很不待見,卻在看到姬雲嵐之後, 立刻換了一副表情, 彷彿少女春心萌動、情竇初開, 她大膽的反應竟讓年近不惑的姬雲嵐感到耳根發燙, 有些不敢直視。
隨後, 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姬雲嵐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用表字「永言」作為了假名,與蘇皎在安荷度過了很是愉快的三個月。然而,就在姬雲嵐思索著是否要表明身份,詢問蘇皎願意同他回京與否時,蘇皎卻只留信一封,從此徹底失去了蹤跡。
同時被她帶走的,還有姬雲嵐從小帶到大的一枚玉佩。
而這枚玉佩,如今正明晃晃地掛在蘇牧言的脖子上。自然,姬雲嵐起初是沒注意的,直到牧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他才發現這塊玉佩就是他當年遺失的那一塊。
激動過後,姬雲嵐看著面前這個小蘿蔔頭,心頭五味陳雜。
不論是年齡,樣貌,還是信物,無一不昭示著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血脈!
當年姬雲嵐尋找蘇皎無果,黯然回京,將怒氣盡數撒在了皇后一脈,用了不到短短三年時間便將皇后氏族的人一網打盡,皇后受不得這般打擊自縊而亡,現如今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員也再無皇后一脈的後人。
皇后所出的大公主早已遠嫁,而二公主的生母也是皇后派系的人,以至於本就不怎麼得寵的二公主在皇后出事後更加沒有了存在感。
八年時間,足夠讓姬雲嵐將這段無果的露水姻緣埋入心底,甚至是淡忘。
可當年不告而別,如今又讓他們的兒子獨自找來認祖歸宗,難不成……姬雲嵐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你娘現今如何?」
邵亭知道他是想岔了,忙道:「蘇皎還活著,很健康也很快樂。」
姬雲嵐面色稍緩,卻是有些不悅地道:「那她為何不親自帶著兒子來找朕?」
邵亭摸了摸鼻子,自然不好說明蘇皎早就把姬雲嵐忘了,現在正在尋找新歡的路上,「蘇妹妹她有要事在身,這不讓我帶著牧言進京了麼。」
「……妹妹?」姬雲嵐眉頭一挑。
「啊,是啊……」邵亭有些尷尬地笑道,「不瞞舅舅,蘇皎正是蕭戰秋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姬雲嵐:「……」
邵亭乾笑道:「所以蘇妹妹不願進宮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仕修不用糾結究竟是叫她小姑子還是叫她舅母了。」
姬雲嵐嘴角微抽,竟無言以對。
牧言在這時忽然道:「那我應該叫你舅母還是表哥?」
邵亭:「……」
姬雲嵐:「……」
邵亭乾咳一聲,道:「舅舅,牧言我已經給您送到了,接下去若是你們父子倆有什麼私話要說,仕修就暫且告退一會兒了。」
姬雲嵐的確有很多事情想問牧言,聞言便讓邵亭先去御花園逛逛,待他們父子談心完再叫他回來。
其實皇宮邵亭也是不常來的。
被太監總管帶去御花園後,邵亭便被招呼著在涼亭中坐下,宮女太監排著隊端上瓜果點心。邵亭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逗弄亭邊池中的肥大錦鯉。
「表哥!你一回來就進宮,是為了見我嗎!」
邵亭嘴裡的甜酥餅沫子頓時噴出,回頭,驚恐地瞪著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姬明菡,一個鷂子翻身越過涼亭的護欄,隔絕了姬明菡與自己的直接接觸。
姬明菡看到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急急停住腳步,不滿地撅起了嘴。
邵亭義正言辭:「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