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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沒有，凍得，」許爍本來想揚起杯子去敬他，腦海里不知怎麼就浮現不久前的曠地上，她也是這樣仰在摺疊椅，跟塗晨北交杯相碰，溢位的泡沫填飽相互的孔隙，一如他們的關係。

於是許爍又把手縮回來。

手機螢幕還是遲遲沒有亮起。綠色的圖示，許爍手指頭一會兒戳一下，頂頭的電量都從77掉到了61，無論是數字還是情緒在空寂下都會被無限放大，聊天框還是一動不動。

塗晨北她再瞭解不過，手機軟體不多，只開電話、簡訊和微信三項訊息通知，訊息浮到鎖屏能忍住一下午不看，可遇到她的訊息一向秒回。

這都一個小時了。

他明明沒有在忙。

一直到塗晨北洗了澡吹了頭讀了兩章書以平復許爍給他帶來的心靈創傷，他才開啟手機，驚訝發現許爍竟然給他主動來了訊息。

他逐字打下「你-和-朋-友-好-好-玩-吧」，思來想去又在發出去前一刻刪個精光，聽起來酸不拉唧的，不值錢樣。

最後簡化為兩個字：「不用」。

許爍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都沉了，像身上綁著一塊兒大石頭，一下子把她所有高昂的興致埋入海底。她壓住性子，「那你來找我嘛，一個人不如一起跨年。」

這次對面倒是回復很迅速。

「許爍，不用可憐我。」

許爍後知後覺，她這是戳到塗晨北傷心事了。塗狗這人平時就是隻溫潤小白狗，仰著肚皮毫不設防地躺在你面前吐舌頭，但一旦踩著他尾巴，他會立刻變成一隻站崗小狗，油鹽不進。

但實際上她看到這條訊息，內心也很受傷，說不上來這種情緒是愧疚或恐懼，緊接著一陣委屈，就感覺，塗晨北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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