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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側牆上掛了不少人的筆墨詩文,甘子越進來的時候有看到,而現在一群人聚在那裡,則是在辯論些什麼。
甘子越只往那人堆裡好奇地多看了一眼,而就多看的這一眼,就讓甘子越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還是楚佑手快地將甘子越給揪住了。
甘子越心驚地不敢再往那裡看一眼,只垂著頭走路,越走越快,走過了那堆人聚集的地方。
第一次心臟不受控制時,他措手不及,這一次,甘子越還能冷靜下來感受,比之上次的那種不可控情緒,這一次有所減輕了的。
甘子越不喜那種莫名出現的不可控,他希望有一日那種心臟速跳紊亂的古怪吸引力可以消失。
眼看著甘子越即將出了書樓,卻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哎,那位,那位公子。」
甘子越沒覺得在喊他,但是那人卻不僅在喊,還直接過來,攔在了甘子越的面前。
甘子越抬眼:「你是在叫我?」
站在甘子越面前的人,五官深邃,輪廓鮮明,身材高大,而且編髮帶彩色發墜。
異域人。
此人猛一看起來很爽朗,還有一種和中原人不一樣的狂野,此時偏褐色的眼睛正含笑意,深邃的眼睛讓被他注視時給人一種專注深情的錯覺。
「對,是叫你。」
賽爾伊沒想到當日在街頭一瞥的如竹如畫的少年,還能再遇見,這當便是中原夏國人所說的緣分了。
「我們在為一問爭執不下,這位公子不若也聽一聽,說幾句。」
站在面前的異域人雖然面貌有所不同,但說話腔調卻與京都人無二,而且笑意也真誠,但甘子越急著走,並不打算好奇來湊這番熱鬧。
可也並不是甘子越想走就能走,賽爾伊的這一叫,已經吸引到了別人的注意。
「這不是,不是那個誰嗎?」
「甘子越?」
「話說可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還有人拿眼神去瞅榮王祁鈺:「榮王殿下在這裡,也怪不得。」
「不是說他被榮王給仍到南風館裡去了?」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不能吧?」
……
祁鈺的臉都黑了,他先是看了旁邊的林堯雲一眼,又警告地掃視那些低聲私語,卻也能讓人聽見的看熱鬧的人。
一被和甘子越這個名字扯到一起,祁鈺就感覺丟臉。
之前知道他和甘子越的事的京都人也就算了,祁鈺並不想讓更多的人,如新科狀元林堯雲等新科人才,再傳一次那些荒唐笑話。
在祁鈺的目光之下,那些竊竊私語停了,但有人朗聲道:「賽爾伊世子,你可找錯人了,你找誰不好,偏找了他,你問一個草包公子國事民策,那不是徒惹人笑話嗎?」
又有人附和道:「正是。」
賽爾伊狠皺了眉,並不是對甘子越,而是對說話之人。
他之前雖不認識甘子越,但卻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樣一個毓秀靈氣所鍾之人,不可能是什麼草包公子。
甘子越嘆氣,轉了身,他不走了,此時再走,豈不是如落荒而逃的老鼠?
甘子越沒敢往祁鈺所在方向看過去一眼,只盯著賽爾伊,問道:「你們在爭論的是什麼問題?」
「方才我們在論藏富於國,還是藏富於民,公子如何看?」
在甘子越出現之前,他們已經爭的上頭到面紅耳赤,賽爾伊認為當藏富於國,而林堯雲則持藏富於民的觀點。
以林堯雲為首的一眾持此觀點的不少,當然賽爾伊也不是孤家寡人,雖然在場的和賽爾伊不是自己人,但現在他們只站在自己觀點的那一方,無關身份關係。
就連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