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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敏感脆弱的脖子,瓷片冰冰涼涼的,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兒又被挪到了那裡,像是在尋找哪裡好下手。
每次感受到那冰冰涼涼的觸感,甘子越長長的眼睫就要顫動一下,神經也繃的緊緊的。
蕭元揚看著輕顫的眼睫,陰冷的神色輕快了一點:「求我,或許我能手下輕點。」
「要殺就殺,別那麼多廢話。」說著甘子越自己就決絕將脖子撞了過去。
蕭元揚這次眼疾手快,拿著瓷片的手一個翻轉,將甘子越推的倒退了幾步。
蕭元揚皺眉,看都沒看,卻將那塊瓷片準確地拋入了盛著細鞭的託盤裡。
「不怕死?」蕭元揚盯著前面臉色蒼白的人,道:「還是烈性子。」
「但這個世上多的是生不如死的手段。」
甘子越知道,所以想死的乾脆點兒,但現在看來卻不給他乾脆。
「都被你打亂了,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事。」蕭元揚伸手,託盤被遞到他手邊,他拿過那支銀色的細鞭。
甘子越知道自己要吃苦頭的,疼痛他接著。
甘子越看著那支細鞭到了蕭元揚手裡猶如活物般靈活,可是接著而來的卻不是疼痛,而是那鞭子到了他的領口處,如人手般,他的外袍和上衣掉到了地上。
只餘一件裡褲的甘子越覺得事情不對,這情景與第一夜到這裡時面對的,有微妙熟悉感。
但是與當時柳隨的眼神神態不同,蕭元揚的目光要冷多了,也強勢多了,商販在打量評估自己將要出售的商品。
柳隨的目光讓他不舒服,蕭元揚的目光也同樣不舒服。
見這人那鞭子還有伸向他裡褲的趨勢,甘子越擰眉去抽那銀色鞭子,不想卻被纏住了腰身,然後甩到了身後的床鋪裡。
蕭元揚也已經站到了床邊,甘子越的手臂被彎著按在了背後。
甘子越頭昏眼花,胸膛起伏,想起身卻又起不來,扭頭向後看去:「放開我!」
蕭元揚卻伸手,從僕從端過來的託盤裡將細鞭換成了其他東西,甘子越看不清他拿的是什麼,臉埋在床鋪裡,猶如扭不動的陷在泥坑裡的魚。
甘子越氣怒不已,到這裡之後處處無力,無法擺脫。
蕭元揚瞥了一眼掌心下的人,姿色在這男風樓裡也算不得多出色,特別是這一身狼狽憔悴樣兒,如失了水分的枯葉。
不過往日光鮮亮麗地追在榮王后面時,也沒有多好看就是了,反倒是今兒讓他多看了幾眼。
一雙眼睛倒生的好看,清清凌凌的,此時卻又多了許多濃烈的情緒點綴,成了一種憔悴卻又生機勃勃的矛盾。
榮王扔掉的這個人,忽然就讓蕭元揚多了一絲興趣,想玩一玩,也想教訓教訓。
甘子越感覺到冰冰涼涼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背,在碰他的裡褲邊緣,即使是夏日,那種冰涼的觸感,也並不讓人感覺舒服,對甘子越而言,與被蛇尾掃過無異。
「你做什麼?」
蕭元揚慢悠悠地道:「你說呢?」
甘子越:「你放開我!」
「無恥!」
「噁心!」
「榮王怎麼會認識你這種畜生不如的人?!」
蕭元揚本來微挑的唇角,又變成了透著狠戾的弧度,「噁心?畜生不如?不配與榮王為伍?」
蕭元揚在甘子越的肩胛骨的某一處狠狠一按,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傳遍了甘子越的全神,讓他頭上立馬就疼的冒了細汗,也疼到說不出話來了。
蕭元揚俯身在甘子越耳邊道:「可就是你的榮王將你交給我這麼噁心的人,讓你落到這麼噁心的地方的。」
甘子越咬牙忍住疼痛:「我再喜歡錯了人,□□王再怎麼樣也不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