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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我越想越氣,哼笑一聲,「我怯生?吃個飯我怯什麼生啊。王飛揚我跟你說,我用不著哈,我就不想跟你一桌兒吃飯!」
「神經病啊你?莫名其妙!」王飛揚一臉懵,「哎,我表哥結婚,我願意坐哪兒坐哪兒,你管的著嗎?」
也是,誰叫這是人家表哥的婚禮呢。
「好好好,你不走,我走!」我倒了倒椅子站起來。看電視劇時最喜歡這句臺詞,無奈與決絕中還帶著幾分霸氣。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用上一回。
「你幹什麼去?」王飛揚扯住我的袖子,他扯的很急,我真怕我那劣質襯衫上風雨飄搖的袖子會當場蹦開,再當著諸位來賓的面露出個肩膀頭子來。
我跌坐回圓背椅上,忙捂住肩膀,「你幹嗎?」
王飛揚瞪著我,「程小昭我招你惹你了,跟吃了槍藥似的!」
仔細想想還真是我莫名其妙,人家好心怕我怯生我卻因為之前的誤會對人家惡語相向。
所以我沒繼續嘔氣不過也沒跟王飛揚道歉。賓客越來越多,我選擇默坐著等待開席。
十二點左右,良辰吉時,中國的老陰陽配的卻是西方的儀式。特地從英國空降來的神父一身黑袍端正地站在臺上,新娘的父親挽著長裙曳地的新娘款款向新郎和神父走去。
神父捧著聖經,用英語問:「張若濱先生,請問您願意娶鄧婉女士為妻子,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嗎?」
燕尾西裝的張若濱先生鄭重地說:「我願意。」
神父又問了新娘同樣的問題。
新娘紅著眼圈使勁點頭,「我願意!」
宣誓結束,我隨著賓客大力鼓掌,自然是被婚禮現場互許承諾的新人感動,我喃喃自語,「真幸福。」
「是吧,我也覺得幸福,你看我表哥多帥啊,跟我長的像吧。」王飛揚好了傷疤忘了疼,在一片掌聲中跟我耍起貧嘴,「程小昭你說,要是將來我們的孩子結婚……」
「你說什麼?」他話裡有歧義。
王飛揚尬笑,「我是說你的孩子或者我的孩子結婚。咱倆是老同學,就跟我大舅和你爸的關係一樣,那我們會像今天這樣邀請對方來參加婚禮嗎?」
我很坦誠地說:「你隨份子我就會。」
王飛揚呵了一聲,「你這人真沒勁!」
我反諷,「我那麼有勁幹什麼?」
「……」
儀式結束很快開席,一道松鼠鱖魚誘的我直咽口水,王飛揚離那道菜近,順手夾了一筷子給我,「你吃這個,你不是愛吃魚嗎。」
初中生物課上學魚的身體構造,老師在臺上講鰓,側線,臀鰭什麼的,我就在臺下說,我特喜歡吃魚,因為吃魚能補腦。
王飛揚說,嗯就是,缺什麼吃什麼。
現在,我看了看碗裡的魚,又看了看王飛揚那副盼我賞臉的表情,這貨是不是在諷刺我呢?
到底我還是沒出息地夾起味碟裡那塊魚肉。
王飛揚說,「對了,你和那個誰同桌啊。」
我以為他是問句,我說:「葉其文啊,就長很帥那個。」
「切!」王飛揚「切」完推著玻璃轉盤呼啦轉了一圈,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正在夾菜。
又一塊魚肉送進我碗裡,我皺著眉頭低聲斥他,「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承認當時表情是有點臭,不過王飛揚竟然氣得摔了筷子走人。他倒是走了,弄得我成了桌上的焦點。
這頓婚宴吃的……
我趕時間,多少填飽肚子急著回店裡去。「無餓不坐」與aa相隔一條街,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