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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談也不像昨日長袖善舞,反而一副魂不守舍的混沌樣子。
“賈員外!有心事?”賈仁友的再一次走神,讓陳慎忍不住追問,聲音是一貫的冷淡。
“啊沒,只是昨晚櫃上出了點問題,熬至深夜才處理妥當,歲數漸長體力也大不如從前了,你看我這滿頭的虛汗!”說完就用袖子擦了擦水溼的額頭,臉上不好意思的笑著。
看他雙目無神腳步虛浮,倒真像是熬夜後精神不濟的症狀,但他不經意露出的神色卻是心事重重憂思甚重,顯然未吐真言。
陳慎也不戳破,一旁的流樹則按照昨日商量試探著問道:“昨夜施法,推測此事與紅玉有關,可否將紅玉生前之事細細告知?”
若是將昨晚的事情講出,怕是會鬧得人心惶惶,反正這人也沒看著老實,虛虛實實反倒容易將他的話套出來。
碰的一聲,手裡的杯子跌落在地,賈仁友擦擦衣衫上的茶漬,勉強笑著說了句手滑,就想撿起地上碎成幾瓣的碎片,可惜手抖得厲害竟一片碎瓷片也握不住。
手忙腳亂撿了半晌,似乎才回過神來,呼喝下人收拾殘局。
見兩人盯著他看,不自覺將顫抖的手掩進袖子裡,狀似病態咳嗽幾聲,拐彎抹角地暗示精神不濟不能將當年的事完全回憶起,連聲賠罪。
見他如此緊張,必然藏掖了某些陳年辛密。
呵,紅杏出牆,中年有悔,果真是頂頂熱鬧的一齣戲,就和當年的那出鬧劇般,主角入了戲,用的感情一旦稍稍差池,另一方不容背叛的傲骨之下,錦瑟和鳴的戲就變得荒誕怪異!
一旁的流樹看著眼前的醜態,眼底有什麼破土而出又被狠狠壓下,只餘一片諷刺笑意。(。pnxs。 ;平南文學網)
陳慎沒注意到旁邊人陷入往事,眼神空洞如瓷娃娃,只裝作聽不懂賈仁友的言外之意,趁熱打鐵追問,就差拽著人不讓離開。
被茶杯脆裂聲驚動的連翹夫人踏著蓮步而來,正巧聽到這話,一屁股黏在木椅上,自告奮勇地說當年她已過門,雖然不同紅玉夫人居於一所,但要論當年的實情她可是門清。
潑辣的連翹夫人拍著胸脯賭誓,要是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就光著腳從城南唱到城北,再叫那個看不起她戲子出身的金華夫人三聲折壽的姑奶奶!
虛弱癱坐在椅子上的賈仁友嘴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算是默許,看向連翹的目光無奈又愛憐,看來連翹夫人最得寵的傳言,也不是幾個下人嚼舌根嚼出來的。
連翹夫人說起當年的事,也跟唱戲似的□□迭起,只牽引旁人忍不住幻想著當年舊景。
二十年前的江南小鎮,年少輕狂的賈仁友先後娶進青梅竹馬的紅玉和綠蠟,兩位夫人居於同一小苑,一時間盡享齊人之福,雨露倒也均分。
可是事情就在老太爺走的那晚出現滑脫命運的轉折,喪父的賈友仁在祠堂跪坐一夜守靈,最是悲傷痛苦的時候卻有柔和琴聲傳來,那琴聲不是什麼大家水平,卻聲聲安慰進他的心坎,陪了他整整一夜也未斷絕。
自此賈友仁的心就不自覺偏向善琴的綠蠟,再加上老婦人對皮影戲出身的紅玉不喜,人心本就是偏的,這一偏再偏,整個的就放在了綠蠟身上。
不安寂寞的紅玉夫人紅杏出牆,和一赤身*的長工在床上被綠蠟捉姦在床,最後浸了豬籠雙雙喪命。
說道最後連翹夫人聳了聳肩膀,喝口茶潤潤嗓子,總結道這要是擱我身上,立馬收拾包袱走人,光明正大的出牆去!
斜插玉簪上的翡翠墜子隨著她的動作搖擺不定,在陽光下如同星辰調皮閃爍,臉上的笑容耀眼逼過陽光,就如她直爽的性子。
這世上總有些人,生的模樣像火,活的姿態也像火。
鎮定許多的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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