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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將他劃出猜度的圈外,但卻始終無法完全看破。
對方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與自己,與所有人,或者說與這個世界完全不同。
那樣的獨特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在無聊時找到暫時的樂子,可是他卻始終捉摸不透對方的心思,就像是這個人與世界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彷彿那是神才能碰觸的壁壘。
可是卻更讓他好奇呢,白幽的嫉妒,夙沙的崇拜,掌門的權利,看過去都是花花綠綠的*顏色,憑什麼他冷冷清清的,一身白呢。
打破神的壁壘,撕掉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偽裝,劃開嫩生生跳動的心臟,將靈魂的醜惡原形暴露在天日下,也許是全黑的顏色呢,想到這他就興奮地好像胸腔裡空洞的地方有什麼顫抖戰慄。
真令人興奮呢,他舔舔唇,一臉的渴望,眼底惡作劇的精光包裹他躍躍欲試的玩心。
忽而他又皺眉,神的壁壘還真有點棘手呢。
就像現在錦衣俊秀少年□□地吃著翠玉豆糕,墨玉眼底閃著享受至極的亮光,頭稍稍偏向左,這是他笑時慣有的動作,表明他現在很開心。
他可以想象到那副冷清的面孔下,實際上是像一隻饜足的貓眯起眼睛的享受表情,世間少有的貌美少年紅唇含碧糕本來是賞心悅目的美人圖,在他眼裡就覺得蠢死了!
他甚至能夠想到那隻貓舔唇撓下巴的樣子,簡直蠢透了!
可是現在,他不著痕跡地皺起眉看那人用巾帕擦淨手指,食指微微弓起,在挺直秀氣的鼻樑上虛虛託了一下,然後忽然愣怔,眼睛輕眨,桃花朵朵盛開在眼角眉梢,眼底的情緒沉在花海深處的墨色裡,讓旁人再也無從窺探。
他知道這人經常有此動作,卻絲毫看不出有何特殊含義,那人的一切明明清清楚楚袒露在眼前,卻因忽然的某些動作隱入了更加捉摸不透的霧裡。
就像原本一副連邊角都能閉眼描摹出的畫,卻在你睜開眼睛時換了畫裡的天地。
玩具舊了扔掉就好,把不要的玩具從手裡丟擲,墜毀的聲響、最後的心跳、主人的口哨聲是惡魔耳中最美妙的樂曲。
可是這個玩具總是在你以為該扔掉的時候,露出嶄新的玩法讓你耳目一新,食指大動,惡魔的獠牙興奮的不甘寂寞的露出來,那種獨獨只有這個玩具才能給的體會,比最美妙的黑□□望還要美味。
習慣性託了一下眼鏡,空落落的觸感讓陳慎不由懷念起當初被稱作四眼仔的時候。
“師兄,這賈家莊叫賈友仁的少說也有幾百人,只有一家莊東姓賈的大戶,不出意外,他應就是向門派託信除妖的那人了。”
褐發少年眼睫輕眨,對著思考中指尖輕叩桌面的陳慎說道,又續了一杯茶遞給他。
山下的人心顏色更深,五彩斑斕深得有點噁心,他面上卻帶笑,但是利於他的修行,別人的*對他來說是個好東西呢。
雖作男子長襟裝扮,額頭惹眼的四葉水紋也用術法抹去,卻仍掩不住瓊目瑤鼻的昳麗容貌,但桃花眼底斜飛的風流沉穩卻也不會錯認成扮男裝的女子。
唇輕碰下青瓷杯沿,陳慎移回望著窗外的小橋流水的視線,看著乖巧的流樹回道:“明日拜會,休息!”
言罷就等著飯菜的功夫,拿出隨身的梧桐實心葫蘆細細把玩,這是他無意中見到,拿一盒素糖和夙沙換的,“桐”時刻提醒他還有顧桐等著他,他到底是個過客。
一向冷清的視線落到身上卻略顯溫和,褐發少年似乎羞澀地笑了笑,眉目間比之此處江南小河的水還要清澈,望向陳慎的目光隱隱含著崇拜:“多些師兄關心,流樹沒關係的。”
說完低頭,門簾晃動間有路人看到那雙眼睛冰冷,嘴角弧度依舊,再揉眼細看,仿似錯覺。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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