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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被抬起,向禹自然要跟隨,畢竟做事要有始有終,他也不可能半路把阿諾給撂下。
轎子出了巷子,往人群中走去,阿諾突然撩開了簾子,這樣光線亮了一些,明黃的燭火把她照的朦朦朧朧的,向禹就走在她旁邊,見狀側身問道:「姑娘怎麼了?」
「我這花燈壞了,這位公子能否給我再買一隻嗎?」阿諾笑道,緩緩開口:「我想要畫有兔子模樣的花燈。」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向禹想了想便同意了,但是心裡還放心不下,生怕阿諾又做什麼妖。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買了花燈後,阿諾一直很安靜,一路上端坐在轎子裡規規矩矩的,一直到家門口她都沒有再開口。畢竟她的目標是虞彥歧,又不是向禹。
「姑娘,到了。」
轎夫把簾子開啟,阿諾走了出來,給他福了福身,「多謝公子。」
向禹點點頭,或許是懷著幾分憐惜之情,他隨口道:「等會丫鬟回來了就去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吧。」
阿諾笑了笑,然後一瘸一拐地進去了,進門前還不忘給幾個轎夫銀錢。
這裡非常偏僻,向禹左右看了看,這也不過是個二進院,而且屋裡沒有亮燈,這時他才相信阿諾之前說道沒有下人的話。
等轎夫走後虞彥歧才從黑暗中走出來。
「主子。」向禹走了過去。
虞彥歧點點頭,之前他猜測阿諾是哪個貴族世家的千金小姐,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一個二進的院子,確實是有些寒酸了。但是偏偏又有些怪異,從那姑娘的姿態和步伐來看,應該是受過嚴格的世家禮儀訓練的,畢竟世家千金的氣質不是普通女子隨便能模仿得出來的。
但他也沒多想,畢竟有些人永遠都不會見第二次面,「走吧。」
「是。」向禹抱拳道。
阿諾回到屋子就掏出火摺子點燃了煤油燈,想想剛才的做法真是瘋狂,但是瘋狂過後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怎麼幹過,或許是一回生二回熟,她的內心現在出奇的平靜。
秋杏是半個時辰後才回來的,之前阿諾一直吩咐她跑得遠遠的,等到她走後才能出來,但是看到轎子遠去,她又惶恐不安,生怕阿諾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她終於回到了院子。
「姑娘,您嚇死奴婢了。」秋杏拍了拍胸脯,「您、您這樣……」秋杏跺了跺腳半晌都沒有說不出一句話。
「萬一以後我做出比這還要出格的事情呢?」阿諾見狀忍不住抖她。
果然,秋杏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姑娘……」
阿諾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嫵媚妖嬈的臉蛋,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許久後。
「你知道他是誰嗎?」阿諾放下茶杯,氣定神閒道。
「是誰?」秋杏呆了呆,不知道姑娘問這話的意思。
「太子殿下。」阿諾選擇把事實告訴秋杏,「你應該知道憑我的身份就算進了平陽侯府也不會好過。」
秋杏低頭看著阿諾,突然腦海里就蹦出四個字——另攀高枝。
「難道您不打算回平陽侯府嗎?」
「當然要回。」阿諾淺笑,「你以為東宮就就那麼好進嗎? 」
阿諾不欲多說,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但是不管以後會怎麼樣,她都要去爭一爭。
虞彥歧去安國寺修養,不一定會時常下山,而且就算下山了她也不一定能遇到,所以今晚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秋杏有些擔憂:「姑娘,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等。」阿諾放下茶杯。
「等?」秋杏越來越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