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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後她又不放心,在屋裡思來想去後又找了一把精巧的小鎖把箱子給鎖上。
前世的時候,虞彥歧因也給她畫過畫像,一直掛在書房內,要不是她有一次誤打誤撞進了書房,估計永遠也發現不了。
那就從那時起,她才有點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聞,說太子殿下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但是仔細想想,自從見過面後,虞彥歧也甚少去打攪她,只不過偶爾有什麼賞賜,第一時間就會差人送到幽蘭苑,或許是這份殊榮是獨一份的,所以外面的傳聞越來越放肆了。
夜幕降臨,楚阿諾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坐在梳妝檯面前,任由秋杏幫她拆卸頭髮,她尚在孝期,所以頭上的頭飾沒有幾支,秋杏很快就把頭髮散開,然後再用木梳從頭梳到尾。
一旁的燭光搖曳明晃,給阿諾的臉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明媚動人。
經過這兩天都調理,楚阿諾的身子也比以前大好了許多,臉色是白裡透紅,面若桃花,妖冶明艷,秋杏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諾姐兒,奴婢從來沒有見過比您還要美的姑娘了。」
楚阿諾原本是在想著事,聽到秋杏這麼一說,她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忽然想到了前世,她嘆道:「福禍相依,是福也是禍。」
「嗯?」秋杏不理解,「諾姐兒,什麼叫『福禍相依』呀?」
「有好的美貌不一定是好事,」楚阿諾笑了笑。
早先年她還未張開,容貌卻已經初見端倪了,某次在街上遇到了幾個吃醉酒的公子,當著別人的面對她評頭論足:「此女子容貌嫵媚,可真是個禍水啊!」
至此,她便背上了紅顏禍水的罵名。
她母親害怕,所以就命人把她關在屋子裡,足不出戶,但饒是這樣,她這艷名還是傳的滿江南都是。
後來宋氏死了,她沒有了依靠,硬是藏在了山中給宋氏守了一年都孝,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在山裡瞧見了她,回到城裡後就大肆宣揚她是那山上的野狐狸精轉世,馬上就要下山害人了!
當晚,就有一些村民舉著火把和鐮刀結伴上山,想要把她給綁起來燒了。
楚阿諾哪見過這種場面啊,慌亂之餘邊取了信物和婢女就逃了出來,一路躲躲藏藏,遮掩相貌,終於逃到了京城。
這輩子,她誓要過得比所有人都好,撕開自卑的紗布,她還要踩在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頭上,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座位。
如今她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虞彥歧身上,平陽侯既然要站隊虞彥蕭,那麼她偏要跟他對著幹。
虞彥歧因為舊疾,身子一直都不好,但是性子乖張,手段狠厲,不然怎麼會成為廢人了卻還佔據東宮之位多年,沒有點手段怎麼能在朝堂之上鬥?
「諾姐兒。」秋杏看到楚阿諾的臉上有些發冷,便停下手中的動作,關切道。
「沒事。」楚阿諾笑得張揚明媚,她現在已經想明白了,「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我為什麼要難過呢!」
秋杏也跟著笑了:「諾姐兒說的是。」只不過她擔心諾姐兒的這張臉進了平陽侯府怕是不好過。
窗外月明星稀,靜謐無比,花叢中卻又幾隻螢火蟲在那嬉戲。
楚阿諾摸了摸自己的臉,緩緩開口:「這張臉招人也不是我的錯。」
「趕明兒奴婢就上鋪子裡去給諾姐兒買幾盒胭脂口脂,諾姐兒那麼好看,不化妝可惜了!」秋杏單純,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楚阿諾搖搖頭,「這還沒除服呢,就那麼大陣勢,讓人看見會留下話柄的。」
這麼一說秋杏才覺得自己失言,她連忙道:「奴婢錯了。」
梳好頭後,楚阿諾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拉著秋杏的手,開口道:「過幾天好像有花燈節,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