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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鬱檸主動承擔洗碗工作, 方白也沒有閒著, 她將桌上的盤子一一收起。
紀鬱檸轉身就看到方白用濕紙巾仔細地擦著桌面。
方白見紀鬱檸走向她, 說道:「桌子我已經擦好了,你可以繼續在這寫作業。」
「不用, 」紀鬱檸繞過方白,從椅子上拿起書包, 「我上樓寫。」
戲已經結束, 她沒必要再待下去。
方白應了一聲。
待到紀鬱檸上樓, 方白轉向廚房,看到被收拾得整齊乾淨的廚臺,心中愜懷, 雖然這極有可能是紀鬱檸出於本能做的事,不是因為她, 方白卻還是感覺她的付出沒有白費心思。
如果說方白之前對紀鬱檸好都是為了之後活下去,但今天她卻很自然的接觸紀鬱檸,不是帶有目的的有意靠近。
將近兩個月的相處,除去最開始心疼紀鬱檸,要說沒有再雜入其他感情是不可能的,而雜入的那份感情,方白清楚的知道那是對身邊親人才會有的關懷。
她已經……把紀鬱檸當成崽子養了。
所以當方白帶著要洗的衣服到洗衣房,看到放在衣簍中的校服後,方白想也沒想,拿起來準備一起放進洗衣機。
湖一中秋季校服與夏季校服的顏色一樣,藍白相間,方白的高中校服也是這個顏色。每次接紀鬱檸放學,看到穿著秋季校服的學生時,偶爾的高中時光會浮現在方白腦海。
青春回憶的指使下,方白不自覺撐開了校服外套。
方白喜歡較為修身、有約束感的衣服,因為本身就很瘦,所以就算校服訂小一碼也沒有問題,導致方白的校服,不像同班人一樣,袖子能掩手,而是規規正正的束縛著手腕。
等到方白穿上校服,低頭一看,衣服鬆鬆垮垮的搭在她身上,與記憶中的模樣全然不同,倒是衣服上清爽的洗衣粉味道有了幾分青春味道。
懷念一下就可以了,方白心裡一邊想著,一邊拽著衣服。
正當衣服滑下肩,馬上就要脫下的時候,方白身後憑空響起一道空蕩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不是問句,而是輕呵。
被衣服主人當場抓包,方白褪下衣服的動作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赧然。
不過等方白脫下衣服,轉頭看向站在洗衣房門前的人,渾然沒有羞赧的意味說:「給你洗衣服呀。」
洗衣服洗到了自己身上?
紀鬱檸上前,從方白手中拿過校服,「我自己可以洗,就不勞煩方阿姨了。」
「…」方白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很容易被紀鬱檸當成變態,「我高中校服也是藍白色的,看到你的校服後就想到了我的高中,然後我下意識就穿上了。」
方白高中是在湖一中讀的,這點紀鬱檸知道。
但方白為什麼要用「也」?
方白沒察覺到她話中漏洞,為了轉移紀鬱檸的注意,她清咳了聲說:「你剛看到了吧?覺得怎麼樣?阿姨穿校服像不像你同學?」
方白是背對著門口穿的衣服,紀鬱檸並沒有看到方白正面。
紀鬱檸走到洗衣房門前,看到房間裡站著一個身著校服的人,紀鬱檸神情滯了幾秒,接著才反應過來那是方白。
紀鬱檸比較喜歡買大一碼的衣服,寬大的包容效能給紀鬱檸帶來安全感,校服穿在方白身上很肥大,衣擺都墜到了大腿根部位置,將方白身上穿著的短褲遮了個全。
上半身是恪守校規的好好學生,下半身卻只剩下兩條白皙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
畫面衝擊感太強,以至於紀鬱檸明明是方白穿著校服的時候到的洗衣房,結果在方白要脫校服時才開口。
紀鬱檸薄唇抿了抿,「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