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江西會館(第1/4 頁)
“敢問可是曾省吾曾兄?”
打了個招呼,看到對方又是點頭又是茫然的,魏廣德心知對方怕是不記得自己了。
倒不是他記憶好,記憶再好魏廣德也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他見到過的人,主要還是因為這位是魏廣德見到的第一個秀才,又是曾元述族兄,兩人外貌還是有點相像,所以才能兩眼認出人來。
“在下彭澤魏廣德,當年曾兄回鄉祭祖,元述兄做東的時候見過你。”
魏廣德只能自我介紹下,興許多說兩句,稍微給點提示,對方也就想起來了。
“魏廣德......我想起來,當年在江邊酒樓咱們見過。”
經過魏廣德的提醒,曾省吾算是對上人了,面前這個少年公子還真是認識的。
再一看魏廣德的穿戴,一身圓領生員服,顯然對方已經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
“廣德來京,這是為了明年的會試?”
畢竟魏廣德看著年輕,雖然心裡有所猜測,曾省吾還只是試探著問了句。
當年自己都考上秀才那會兒,這小屁孩連個童生都不是。
一晃幾年過去,他穿著這身衣服,還有在這個地方,其實一些東西已經昭然若揭。
“僥倖過了鄉試,所以來京師打算碰碰運氣。”
魏廣德還是謙虛的說道,這也是這個時代文人的通病。
當然,也有囂張的,不過那不是魏廣德。
“哎呀,真沒想到。”
曾省吾這時說了實話,大是驚訝,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那個小學童,居然有和他一起參加科舉考試的一天。
雖有之前有猜測,可是在他內心裡,更願意相信這是跟隨長輩來到的北京城。
曾省吾讀書能力,在曾家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了,就現在,自家老爹也在讀書,甚至還在參加科舉考試,可是也不過是個秀才,連舉人都沒考上。
江西的鄉試,可不比湖廣弱。
事實上,在這個時代,最難考的鄉試莫過於南直隸,江西,湖廣還要浙江,這就是大明朝的鄉試的死亡之組。
“來來來,找家酒樓我們好好喝兩杯,多少年沒見了,你可真行,才五年吧,就已經殺到京城參加會試了......”
曾省吾遇到老友,也算是舊識,當初在彭澤也是見過幾面的,特別是魏廣德抄八股範文,可沒少往曾家跑。
曾省吾很是開心,拉著魏廣德就往外走,找地方喝酒去,只有書肆老闆不爽的看了兩個舉子一眼,不過也沒說什麼。
“說說,你這些年怎麼考的,可是真厲害,這是一路考上來的?”
確實,算算時間,想想魏廣德的年紀,曾省吾以為魏廣德就是這兩年才參加的科舉,一路直接考到了京城來。
這會兒坐在酒樓上,已經點好了下酒菜,只是酒樓還在做,沒端上來。
魏廣德於是就把自己這些年科舉考試的經歷說了一遍,其實很簡單,十三歲參加縣試起,一路殺到當年鄉試落榜。
耍了三年再戰,就殺到了京城,魏廣德感覺沒什麼好說的,太簡單了。
這會兒酒菜上桌,兩人碰了杯,又吃了幾口菜,魏廣德又把曾省吾感興趣的曾元述和曾元睿現在的科舉情況說了下。
曾元述已經是秀才了,只是考了兩次鄉試都沒上榜,曾元睿還是童生,還要繼續拼院試。
曾省吾還能說什麼,這科舉考試很多東西說不清楚,不是說你才華高就一定能上榜。
說了自己的科舉之路,曾省吾自然也要介紹下他的情況。
說起來他的科舉之路和魏廣德的倒是有些相似,考到秀才後也是連考兩次鄉試才順利過關來到京城參加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