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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除了跟你拿錢，別的都不用再請示？&rdo;

&ldo;辛苦。&rdo;

剛掛上電話，路檬就收到了一條轉帳提醒簡訊，她這個堂哥臭毛病雖然多，但遠比她爸媽大方，除了定金，還給了筆豐厚的辛苦費。

作為一個貧窮的俗人，路檬滿心的惆悵立刻被治癒了大半，給路時洲發了個跪謝老闆的表情後，她又追加了一條：&ldo;婚慶問我你們的愛情故事。你是不是高考一結束就和嫂子在一起了？剛在一起你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大伯，還想帶她和大伯吃飯，可是她不肯去，也不肯告訴家人和周圍的同學你是她的男朋友？&rdo;

&ldo;……你準備讓司儀在我們的婚禮上講這個？&rdo;

&ldo;沒，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然後沒過多久你就被綠被甩了是不是？&rdo;

&ldo;路檬，現在就把錢和車還我。&rdo;

路檬的情緒再次壞了起來，她關上微信，衝進百貨公司，一口氣花光了堂哥給的錢。她帶著戰利品回到裴湛公寓的時候，裴湛已經等在家裡了。

&ldo;你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rdo;

路檬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冷：&ldo;買東西。&rdo;

路檬一放開裴路路，它就奔到了裴湛腳邊，裴湛的目光移到柴犬的身上，並沒留意到女朋友手中的那堆奢移品包裝袋。

路檬把戰利品放回臥室、換上家居服走出來時，裴湛已經在廚房了，聽到路檬的腳步聲，正處理鱖魚的他頭也不回地說：&ldo;松鼠鱖魚不會做，湊合吃清蒸的吧。&rdo;

路檬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邊罵自己沒出息邊笑著說：&ldo;冰箱裡有糖桂花和藕，我給你做桂花甜藕。&rdo;

晚飯吃了一半，裴湛接到了一通電話，結束通話後他讓路檬先吃，自己去書房處理公事。吃過飯、收拾掉碗筷，見裴湛還沒下樓，路檬便尋了上去。

門沒關，路檬推開之後才發現這其實並不是什麼書房，而是工作室。裴湛與司裴不同，他不擅長作曲，開公司後連上臺演奏的次數都逐年減少，在編曲方面倒是很有天賦，不過這些年他越來越忙，很少親自編曲。

裴湛戴著耳機背門而坐，自然察覺不到路檬的腳步聲。路檬環視一週，竟在編曲工作檯對面的牆上發現了自己抵押給他的仇英扇面。

扇面修復之後是餘航去取的，路檬這還是第一次見。她搬了張椅子，將扇面取了下來，對著光細細地檢視涼亭的尖頂。修復得再好，也能看出曾經損毀過的痕跡，仇英的真跡有錢難買，這幅扇面又是爺爺生前的心頭好，路檬一陣心痛，不斷在心中對天上的爺爺說&ldo;對不起&rdo;。

&ldo;你也喜歡仇英？&rdo;

路檬抬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自己面前的裴湛，一陣心虛，下意識裝傻道：&ldo;誰是仇英？&rdo;

裴湛笑著坐到她的身側：&ldo;明朝的畫家。你看得那麼專注，我還以為你很懂。&rdo;

鏡框是酸枝的，路檬嫌沉，便隨手將扇面放到了沙發上：&ldo;我就隨便看看。&rdo;

裴湛小心翼翼地將扇面掛回牆上：&ldo;這個不是我的，收藏它的人急需用錢，暫時抵押給我。我倒是很想買下來，可惜多給二十萬，對方也不肯賣。那人借了一百五十萬，利息挺高的，希望她到期還不上。&rdo;

……連本帶利一共一百六十五萬，除非她大伯她爸媽她堂哥集體破產，不然怎麼都不可能還不上。難得裴湛和爺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