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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應該夠，不過午飯只能在這兒吃了。&rdo;

路檬&ldo;嗯&rdo;了一聲，待裴湛付過自助餐費，便去拿了些食物。

見胃口一向好的她只吃水果喝酸奶，裴湛問：&ldo;你怎麼不吃主食？&rdo;

&ldo;早餐吃得多，不餓。&rdo;

路檬不想讓裴湛看出自己的情緒，可有些東西想藏也藏不住，坐進車子後，猜了半晌的裴湛終於用閒聊的口吻說：&ldo;今天出了點亂子。&rdo;

一直低頭撓裴路路下巴的路檬看向了他：&ldo;什麼亂子？&rdo;

&ldo;早晨出了個莫名其妙的新聞，說我跟樂施被我媽棒打鴛鴦……我已經叫人去壓了，又不是娛樂明星，關注度不高，現在應該已經看不到了。&rdo;

&ldo;關注度既然不高，何必花錢花人情去壓，不信的看到了也不會信，信的只當你是欲蓋彌彰。免費的曝光度不要白不要。&rdo;

&ldo;……&rdo;

見裴湛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路檬沖他笑了笑，轉移話題道：&ldo;中午怎麼也堵車，好無聊，開收音機啊。&rdo;

電臺又在放王菲的《乘客》，裴湛聽到前奏便說：&ldo;是你喜歡的歌兒。&rdo;

路檬靜靜地聽了片刻，說：&ldo;這首歌還有粵語版，叫《花事了》，歌詞還挺應景的，我唱給你聽好不好？&rdo;

&ldo;好。&rdo;

路檬跟著節奏輕聲哼到第二遍開頭才開口唱：

趁笑容在面上

就讓餘情懸心上

世界大生命長

不只與你分享

讓我感謝你

贈我空歡喜

記得要忘記

和你暫別又何妨

音樂正歡樂

你叫我寂寞

怎麼襯這音樂

是我想睡了

受不起打擾

時間比你重要

……

她唱得懶懶散散，發音也算不上準，又有國語原聲在，歌詞裴湛自然聽不太清。酒店離裴湛的公寓遠，一路上兩人開著電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還沒開回去，路檬就睡著了。

裴湛叫不醒她，只好將她橫抱到樓上。

路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在床上躺了一小會兒，決定立刻就離開。路檬一下床，趴在床下的裴路路便站起來沖她搖尾巴。

路檬揉了揉它的狗頭，問：&ldo;媽媽和爸爸要離婚了，你想跟誰呢？&rdo;

見裴路路只顧嗚嗚嗚地撒嬌，她又耐著性子解釋道：&ldo;離婚的意思呢，就是以後不會再在一起生活，你跟著我就不會再見到裴湛，跟著裴湛呢……我們或許要隔很久才能再見面，我就這麼走了，他知道我是誰後大概會很生氣，等他不氣了我才能去看你……我先去打電話，給你幾分鐘考慮。&rdo;

這種複雜的句子，裴路路自然聽不懂，但它會察言觀色，看出路檬和平常很不一樣，見她推開臥室的門往外走，它立刻咬住了她的褲腿。

&ldo;你確定要跟我走？&rdo;路檬半蹲下來摸了摸它背上的毛，繼續遊說道，&ldo;我比較閒，去哪裡都可以帶上你，裴湛就很忙，他不可能帶著你工作，也沒有我溫柔……&rdo;

聽到&ldo;溫柔&rdo;這個詞，裴路路的狗眼裡露出了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