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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怕答錯，斟酌了再斟酌，才小心翼翼地說：&ldo;我就喜歡你。&rdo;

下了電梯，裴湛正開門，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居然是樂施。時間已經很晚了，裴湛與她沒什麼私交，即使是公事上出了問題，她也該找帶隊的人。他本不想搭理，可又怕拒聽更要被路檬誤會，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

&ldo;裴先生，這麼晚了，打擾到你了，我有事情想跟你說。&rdo;

&ldo;有事找領隊，他會解決。&rdo;為了澄清，裴湛的態度比平常更冷。

樂施不知是不是被這語氣嚇到了，竟啜泣了起來：&ldo;我找你是私事。你媽媽剛剛給餘航打電話，問我跟你是不是……餘航打給我，提醒我以後做事注意分寸，這真的讓我感到很難堪。我去探病只是想表示感謝，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跟領隊磨了半天，才要到了你的住址，現在就在你家樓下，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我真的很怕被人冤枉。以你的地位或許想像不到，企圖勾引老闆這樣的流言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有多可怕。&rdo;

裴湛本不想理會，一轉頭看到路檬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又改口道：&ldo;你等一下，我這就下去。&rdo;

掛上電話，裴湛說：&ldo;陪我下去一趟。&rdo;

為了證明自己，裴湛將不明所以的路檬強行拽了下去，見到樂施，路檬一怔，但她遠沒有看到他們牽著手的樂施訝異。

媽媽剛給餘航打過電話，餘航就向他匯報了。那通電話是他授意餘航給樂施打的。他讓餘航提醒樂施自己習慣將公事和生活分開，用心工作就好，不需要做多餘的事表達感謝。這既是為了她好讓媽媽不再注意她，也是敲打她。可不知是餘航多了嘴，還是年輕的女孩都愛胡思亂想，明明沒提別的，她竟再次哭哭啼啼地找上了門。

樂施愣了許久都沒講話，路檬想抽出手，裴湛卻緊握著不放。他看向眼圈通紅的樂施，客套地說：&ldo;我替餘航跟你道歉，他不會講話，讓你誤會了。太晚了，我這就讓領隊來接你，明天還要排練，你是新人，這次機會很難得，不要為了無謂的事情影響心情。&rdo;

樂施隔了半晌才點了點頭，又沖路檬笑了笑：&ldo;餘小姐，真不好意思，又讓你看笑話了。&rdo;

路檬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敷衍地回了個笑，雖然只能猜到個大概，她卻只覺得這女人是個十足的戲精。

揮別樂施，裴湛側頭沖路檬笑了笑：&ldo;我之前本打算再簽個男樂手，可公司的人都不同意，他們怕我被外頭說捧新人是為了壓制呂黎。其實別人愛怎麼想都行，我該堅持的。男人多省事兒。&rdo;

&ldo;性別歧視啊你？&rdo;路檬白了裴湛一眼，&ldo;也有省事的女人，可不合你的口味，你不簽人家。你就喜歡這種動不動就哭的。&rdo;

兩次剛到樓下就往回走，這讓恨不得日日睡在外頭的裴路路很是不滿意，見它兩個前爪扒著單元門死死不放，路檬敲了一下它的狗頭，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它。

裴湛忽而想起上次它走丟時路檬哭得眼圈紅紅的傻樣兒，笑著反問：&ldo;你說你自己？&rdo;

……

之後的幾日，裴湛早出晚歸，路檬或找朋友玩，或自己帶裴路路四處逛，只有臨睡前兩人才有說幾句話的工夫。

音樂會前一天的早晨，裴湛臨出門前見路檬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拿雞肉乾逗裴路路，以為她來北京的這些天，日日都閒在家裡，便問：&ldo;下午要到國家大劇院彩排，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