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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江殊殷便越發感謝那個將自己救出的人,因為他若是不會來,那沈清書又要遭受怎樣的折磨?又要苦苦靜候他多少個春秋日月?
也許真的是忍耐太多,這一次沈清書再怎樣的去壓制,也終究是紅了眼眶。
江殊殷並不知裡面出了什麼事,見他似乎不希望讓自己知道,江殊殷便想配合著裝作方才什麼也沒看到,還似往常那般對他露出笑臉。正想像個沒事人一樣,和他抱怨怎麼出來的那麼晚,卻見他眼角突然泛紅。
看到這裡,他原本高高揚起的唇角也緩緩落下,甚至是瘋一般的控制不住自己,大步流星的衝到他面前。
在江殊殷的記憶中,沈清書一直是個沉靜的人。從前不論出現多大的風浪危險,他在江殊殷和沈子珺面前,變現的從來都是波瀾不興,彷彿只要有他在,天,就一定不會塌下來。
可現在,這樣一個無所不能,強大到似仙似神的人,卻在他眼前紅了眼眶。甚至脆弱到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娃娃,只要稍有不慎,就會立馬摔得支離破碎。
有那麼一瞬間,江殊殷感到,頂天的,不再是他,而成了自己。
曾經是他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而今自己長大了,也是時候叫他休息,至於頭頂的天,便由江殊殷,親自撐起!
緩和的清清笑起,江殊殷的笑,總有衝散傷愁的神奇力量,真如天間熾熱的烈陽,晃的周圍的星空朦月都洗去一身哀霧,變得突然清晰柔和起來。
看著四周的景物,幽幽的夜風徐徐吹拂著,竟叫沈清書感到一絲冷意。然而下一息,一件雪白的外裳便倏地披在他的身上。
衣裳雖薄,可帶著那人溫熱的體溫,也能抵禦風寒,甚至讓沈清書莫名的貪戀起來。
江殊殷的雙眸,亮的就似天間的繁星,璀璨的更似名貴寶石,在月色下散發著溫人的暖意:&ldo;有什麼事不如與我說一說,一個人憋著幹嘛?莫非還成了寶貝,怕我知道不成。&rdo;
一說話,又是那番不著調的韻味。有點霸道,有點頑劣,有點惡趣味。可終究還是成功衝散沈清書的淚意。
默默看他一眼,沈清書道:&ldo;無事的。&rdo;
江殊殷白了他一眼,一手猛然捉住他的手,緊緊的攥進自己滾燙的手心,強硬的牽著沈清書往前走。
沈清書的手掌微涼,被他牽進手心時,倍感不適,欲想掙扎甩脫,可豈知這人早發現他的意圖,竟拉得死死,任他如何也擺脫不了。
既然無法擺脫,沈清書便任他拉著,隨意跟著他走。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走過太極殿前的石階,行過靜墨湖的湖邊,最後走上彎彎的拱橋,矗立在拱橋上,看著履如平靜的水面。月色灑下栩栩銀輝,那些星星點點的光芒印在夜空裡,就像是叢叢簇簇的銀蝶,在翩翩起舞。
江殊殷此時終於放開他,神態慵懶的倚在拱橋邊往水中觀望一陣,只見水面被半圓的月亮印得波光粼粼,晃著江殊殷水中的白色影子時,莫名的能感到一絲優美。
看了一陣,聞著湖泊兩岸襲來的陣陣花香,江殊殷終於打破沉靜。有些無奈,也有些寵溺,彷彿不知該拿眼前的人,怎麼辦才好:&ldo;我說過的,不管今後發生什麼,我再不會離開你。&rdo;
說到這裡,他似乎很是無奈,連就著聲音也有些孩子氣的委屈:&ldo;可你不管怎樣,也該讓我知道些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分寸,我可是你徒弟,你最愛最愛的徒弟,怎麼連我都要隱瞞?&rdo;
沈清書低頭看著水中兩人的倒影,江殊殷見他不說話,幫他拉拉披在身上的衣裳時,不住的抱怨:&ldo;你知道我那麼多,甚至小時候還看光我那麼多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