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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得尖銳,謝雲辭面色一頓,還在獄中的那三個小獄卒聞聲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竟大著膽子上前,直接一棍子敲在了刈楚背上:&ldo;大膽!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同謝二爺說話的!&rdo;
男子不備,被他用棍子敲地往前撲了一段路。那獄卒不知是不是用了十分力,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對方敲碎了開。
他整個人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兩手的手面撐著地面,不得不猛烈地咳嗽起來。
那一聲聲咳嗽聲落入謝雲辭耳中,只見他垂頭凝望了地上之人少時,終是道:&ldo;去取些水來吧,要熱的。&rdo;
&ldo;是。&rdo;見著吩咐,旁邊的一獄卒忙不迭地應聲退下。
刈楚感覺到,有人於他身側緩緩蹲下。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雙華靴,而後他偏過頭去,恰好對上謝雲辭那一雙眼。
或許是先前對謝雲辭一直存在著幾分偏見,或許是從未如此認真地打量過眼前之人,當對方的終於來到自己眼前時,刈楚才發現,原來謝雲辭的眼生得如此好看。
&ldo;眼睛是好眼睛,可惜,就是認不清人。&rdo;
他不否認謝雲辭此人的能力,畢竟先前謝雲辭也是以帷幄之力攻下遼城的將才,說到底,他此生最大的敗筆,便是跟錯了主子。
跟了那樣一個唯利是圖、眼見狹窄的主子。
這也是他謝雲辭此生,最為遺憾、也是最為致命之處。
聞言,謝雲辭的面色變得有些慘白。
但他僅是淡淡一笑,回應道:&ldo;這天底下,每個人都戴著一張面具,又有誰能夠真正看清誰呢?殿下跟著九殿下,難道也能真正看清他嗎?若是您看清了他,如今您已身陷囹圄三天有餘,九殿下定然也知道了些風頭。&rdo;
正說著,先前出去的獄卒已將熱水倒好,恭恭敬敬地呈了上來,呈於謝雲辭眼下,如獻至寶。
謝雲辭頓了頓聲,將頭一轉,&ldo;給他吧。&rdo;
此時刈楚已從地上爬起,再次坐於原來的那方草蓆之上,將身形挺得筆直。
似乎,他的脊樑就不應該倒下,就應是這般,筆挺地杵立於這蒼茫天地之間。
那人將熱水遞上來,他也沒有拒絕。喝了一口水中,嗓子終於舒服了許多,他這人,雖皮糙肉厚,但也是不願意與自己刻意過不去的。
謝雲辭也沒在他喝水的時候出聲,還好心地生怕會嗆著他。對方不急,刈楚也不急,安穩坐於草蓆上慢悠悠地喝起熱水來,如同品著一壺上好的佳釀,面上竟也浮現了回味的神情來。
見狀,白袍男子便忍不住道:&ldo;你是有多久沒喝過熱水了。&rdo;
&ldo;他們給本王喝的都是餿的。&rdo;男子放下水杯,淡淡道。
謝雲辭便接道:&ldo;那您便直接說先皇給你的那道詔書中究竟寫了些什麼,你說了,我天天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殿下,保準兒將這兒弄成第二個荷花殿。&rdo;
刈楚翻了個白眼。
他已記不得自己究竟說了多少遍,那日先皇給他的只有一封地契,這些人怎麼都不信呢。
突然間,他又想起來一事,便又開口補充道:&ldo;除了那遙州地契外,父皇還給我了一封詔書,要求我不許參與到奪嫡之戰中。所以您那位太子殿下審問我,儘是白費力氣。&rdo;
&ldo;不可能。&rdo;刈楚是宋景蘭的左膀右臂,怎麼會不參加到奪嫡之爭中。
畢竟,要是太子一得勢,第一個要除的是宋景蘭,接下來便是他宋睿荷。
&ldo;所以父皇給我了遙州地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