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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重重地拍了下身前桌案,又質問道:“便沒有這些,祖父且問你,那蘇五姑娘的身子可有什麼問題?!”
祖父是個睿智的人,想來有洞若觀火,見微知著的本事。遲璟奕早便料想到有些事情可能瞞不過祖父,卻也沒想到祖父一旦起了疑心,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事情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也許祖父看似已經放權給了他,卻一直都不曾放心,終究是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遲璟奕閉上了眼眸,遲老太爺見他到此刻分明心中還在惦念著那蘇五姑娘,一時面上震怒痛心之色更重,道:“你可知道,你祖母聽趙大夫說了那蘇五姑娘的身子後當場就暈厥了過去?我們遲家對未來嫡長孫寄予了多少厚望,你難道不清楚?”
遲璟奕心中自然都是明白的,他也知道他一意孤行非要娶了瓔珞回來,未來定然也不會一路坦程,可他動了心,他身不由己像著魔了一般,但凡有一點希望就不願意輕易放棄。
他自出生起,他的人生就已經被規劃好了,他按照著祖父的教導,一步步在祖父為他設定的路上,按部就班循規蹈矩的長大,毫無波瀾地繼承家業。
這不是他喜歡的一條路,可他卻掙扎不了,而瓔珞是他生命中出現的變數,他固然很喜歡瓔珞,而她越難得之,他便越是難以放手,他甚至覺得若然失去了她,他的人生就真的只能這樣,再無色彩而言了。
即便知道她身子有問題,將來可能無法有孕,他也從沒放在心上,甚至更想將她迎娶回來,他告訴她,將來若是無法有孕,他便過繼個兄弟的孩子,這話並不是哄騙瓔珞的,他是真正這樣想的,心底深處他想在娶妻生子一事上抗爭一次,好似這樣他的生命才會鮮活一些。
遲老太爺似知道孫兒這種心思,疲倦地道:“你從小就聰穎,是個天生的讀書料子,小小年紀處事便沉穩機變,祖父知道你不喜歡生意,一心想走仕途立大業,祖父卻生生阻了你。祖父憐惜你不得自在,便想著在你的親事上,若然能順著你的意思,便都由著你,可祖父沒想到你……”
遲老太爺說著長嘆一聲,擺手道:“罷了,罷了,如今你也大了,你若然想科舉出仕,祖父也不攔著了,家裡的生意還有你父親和幾個叔伯,再不計也還有你的堂兄弟們。你去吧,祖父累了。”
遲璟奕耳聞遲老太爺說出這等心灰意冷的話來,一時間心中大慟,磕頭道:“祖父,孫兒錯了,孫兒知道錯了。孫兒不該拿遲家的未來做賭注,只是蘇五姑娘和孫兒已然定親,請祖父成全孫兒。”
遲璟奕說著又深深扣頭,語氣中全是堅定之氣,遲老太爺沉默了片刻,卻道:“此事容後再說,既是定了親,禮數便別差了,不要讓旁人說道我們遲家不通情理,今日是昌平侯府洗三禮,你且起來收拾一番過去賀喜吧。”
遲璟奕這才抬起頭來,道:“謝祖父寬容。”
遲老太爺擺手,道:“去吧,回來自行往祠堂跪著去,什麼時候心中平靜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見祖父。”
遲璟奕又恭敬地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出屋而去,他乘坐的馬車剛離開遲府沒兩盞茶時候,便有一騎踏塵衝到了遲府門前,那馬上之人長得極為魁梧,瞧著也就四十上下,留著絡腮鬍須,一雙眼睛精湛懾人。
這人正是回京述職的豐州按察使海雲天,大半個月前遲璟奕便和他的嫡長女海蘭定下了親事,雙方父母皆已在兩人的婚書上簽字蓋章。剛好到了年節下,海雲天回京述職,長途跋涉,車隊剛進了京城,他未曾回府去便先打馬來了這遲府,要先瞧瞧未來的女婿是什麼樣的,能否配得上他海雲天的嫡長女。
海雲天作為三品大員,在地方上也是乾剛獨斷,說一不二的人物,常年養成了一種懾人威儀,雖然身上並未穿著官袍,可一身打扮也是富貴大氣,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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