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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只不過找到的不是匹馬,而是頭騾子!”
“羅敷,”他的耐性已耗用殆盡。“騾子不比驢好到哪裡去,可慢慢找個更好的。”
羅敷走近他,慢聲慢調地說:“可是騾子跟我發誓說他很耐壓,可肩挑重任的。”
“你說什麼?”李富凱迅速回轉過頭,看著羅敷無辜的臉。“你再說一遍。”
“我不要,騾子好像還有重聽傾向。”她不理會他愕然的表情,又遞出了另一封信給他,見他遲遲不肯接過手,才將肩一聳,拆了信讀了起來。
“誠徵長期飯票一職。竭誠歡迎肯吃苦耐勞、耐磨、耐高壓之淑善君子前來應試。年齡三十五歲整。茲因大於這個數字者,恐有礙優生學;小於這個數字者,恐心浮氣躁,勿試!其特殊技能,若有狗掀門簾全仗一張嘴之能者,予心優先錄取。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話我打算登報──”
他沒等她說完,便衝上前將她緊緊摟住。“你這個愛磨人的小精靈,不准你登報。”說著搶過了那張紙,將之揉成一團後,便往沙發後的垃圾筒一擲。
“遵命!”羅敷甜甜地一笑,自動的獻上了吻。“我的請辭也批准了?”
他的唇捨不得離開她,但又急躁地想脫下外套及襯衫,搞得他兵荒馬亂。
“準!準!準!”他一連冒出三個準,與她耳鬢廝磨地說:“但有三件事我得先鄭重申明一下。首先,我還沒有到三十五歲那麼老,因為我是除夕夜出生的,所以我連三十四都還沒滿足歲呢!不過現在你要改變主意已經太遲了!第二,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你嫁了一個色情狂的老公,他打算讓你這個月下不了床,因為他曾跟你老爸說過會給他添孫的,大話說了,不能不辦。第三,爺爺和老戴還在外面喝西北風,若他們忽地踏進家門,目睹一場火辣辣的床戲的話,要說服他相信我們是在練習人工呼吸及仰臥起坐,簡直是比登天還難。你說──我們是不是該閃回我們的愛巢去了?”他才剛說完話,大門處就傳來一陣騷動聲,教羅敷忽地掙開了他的擁抱,雙手一撐,站起身便奔向臥室去,嘴裡大喊:“你變態!”
“嘿!別閃得太快啊!老婆!”李富凱已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我要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變態!”
尾聲
午夜十二點四十分。
剛下了計程車的李富凱急衝衝地跨上了醫院正門前的階梯,大門一拉,便瞄到身著白運動褲裝、守候在大門內的羅曼,不加思索地問了:“她在哪?”
羅曼領著他走在前,安撫他道:“尚未有動靜,不過大家都說第一胎不太準的;子桐剛出世時,也是離預產期有段時間。憑良心講,老婆在手術房內挨刀受苦,我們這做老公的人,如果再不表現得緊張一點,恨不得是自己躺在手術檯上的話,似乎說不太過去。”羅曼已是過來人,要勸準爸爸安下心、不緊張的話,無異浪費口舌。
兩人上了電梯,疾走了五分鐘,往右一拐後,終於看到羅家大小聚在一旁,靠牆坐在長椅上。羅正宇與林玫雪兩人雙手互握,神情凝重;羅蘭抱著子桐正大打瞌睡;張慈敏則提著一大袋的衣物頻頻大打呵欠。李介磊大為不滿地看了一下手錶,忍不住跟孫子念道:“跟你提過她就要生了,你偏偏要去美國開什麼撈什子的會,這下可好了!”
“什麼意思?”老人的話教李富凱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差點絆了一下。“她怎麼了?”
“沒什麼,還沒臨盆罷了!”李介磊得意地咧牙一笑,他發現只有在跟羅敷扯上關係時才能戲弄、整倒孫子。這麼好的機會,不趕快乘機利用,實在愧對自己的良心。他悄悄起身走上前,附在孫子耳際低喃:“我說這胎一定是個男孩,你最好把十塊錢賭金準備好,因為羅敷昨天跟我說她夢到熊了!”
李富凱斜睨老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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