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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還丹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帶淺枝聽下來,只覺還是廣大人民群眾的腦洞更為精彩,她穿越來,是殷神揚救下她不假。可好像也沒有這麼浪漫傳奇,等她醒來後,殷神揚早就走得不見人影。
她興沖沖地跑去問其他人,也只說殷神揚千辛萬苦尋神弓是為了證明自己,救她是順道撿回來,當作行善積德。
可等桑桑聖女一死,謠傳的杜撰裡就變成她是手持神弓,拿九九八一難去考驗殷神揚的西洲神女。在她聽過的坊間版本里,最離譜的莫過於,她是孤苦無依的西洲放馬女,殷神揚將她的死因怪罪於西洲大小十六部落,舉新月城全部兵力,費時五年蕩平了西洲。
硬是把桑桑二字和殷神揚繫結在一起,成了一個未見其人只聞其名的傳說。
店家出來指向牆上張貼的告示,指證道:「人還沒找到,怎麼能說聖女死了呢?」
告示上寫的是,新月城花重金懸賞和桑桑聖女有關的任何一丁點訊息。賞金的數額被加過好幾次,只可惜,那告示的紙張都已經泛黃,顯然是多年了無音訊。
自殷神揚親口下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後。再也沒人敢當他的面,把桑桑聖女往死字上說。
一夕間,坊間話本連夜改了結局,說書人改了口徑。戲文裡改唱,佳人芳蹤已失,難再尋,老天怎可能,叫她玉殞香消。
大夥看了告示後,只覺人肯定早就身亡,不過想到殷神揚,不得不在嘴巴上說兩句寬慰話:「是啊,聖女吉人自有天相。」
南淺枝只覺得沒人再咒她死了,也是件好事。
又聽見許多人添油加醋地誇她人美心善,她心裡舒坦,臉上的笑意越張越開,絲毫不怕有人會發現,她這個懸賞金額的最終目標,正好生生端坐在要尋她的告示下方。
忽然有人從座位上起身,朝告示吐了口唾沫。
還好帶淺枝一個側身反應夠快,要不然這口唾沫全要被她的臉接住。
「呸!還聖女。」吐唾沫的修士身材魁梧,手拿金鋼大刀,嗓門極大,「一個生來就會勾引男人的破娘們而已,有什麼值得說。」
他開口粗俗引得同桌人哈哈大笑。
剛躲過災禍的帶淺枝,慢慢把頭擺正。
趙還丹很緊張:「路姑娘你沒事吧。」
帶淺枝眉頭一挑,似乎頗感為難下問道:「若我有事,趙公子是要為我出手嗎?」
趙啟錄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問,當即尷尬一笑,小聲說道:「路姑娘西洲地界你不熟,這群人不好惹。」
為了挽回顏面,他特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趙家更不好惹。他們亦是不敢得罪我的。」
「那真是運氣好,我沒事。免了一場紛爭。」
趙還丹連連點頭:「如此甚好,甚好。」
哈哈大笑過後,原本熱鬧的客棧一時鴉雀無聲,無人站出來出頭反駁,頂著身家性命,敢為一位只是活在故事裡的聖女出頭,正一正她的名聲。
這時咯吱一聲的響動就顯得格外刺耳,二樓雅座隔間的門,被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給開啟了。
帶淺枝抬頭望去。
只見從男子似曾相識,從他身後,飛逝出一顆黑棋子。
棋子不偏不倚地襲向方才那名口出妄語的拿刀修士,直截了當擊中他的牙口。
「是……」拿刀修士一開口便發覺,他口冒鮮血,擊碎兩顆門牙說話漏風,不得不捂住嘴說話:「哪裡來的兔崽子!敢不敢報上名號!」
帶淺枝估摸著,打架前先問清對方名號,等盤算好實力再動手,看來這大漢也不全是草包一個。
二樓男子聽後,朝裡間一問:「問你名號呢?」
也不知雅間裡扔棋子